他只想紧紧抓住眼前人。
抓住这属于他的最后一缕曙光。
“那天在病房,他就跟你聊这个?”靳远聿望着温梨,冷峻的眼眸里是藏掩的独占欲,一寸一寸阅读她的微表情,明显不太信。
怎么可能?
她长得这么清纯诱人,还把自己养的兰花都送给了靳之行,他们单独呆在一起三十一分钟零七秒……
哪个男人能扛得住不心动?
“不就是「绵绵旧情」吗?不就是他对你「暗里着迷」那些破事儿吗?”靳远聿苦涩一笑,酸酸的,颤抖的,“我才不在乎。”
“不是,”温梨又气又无语,透过逆光的缝望着他,声音发紧,“是靳之行……”
“梨。”
靳之行捏住她一点点衣角,轻轻扯了扯,可怜巴巴地摇头,像个乖小孩,“不要说……”
“你别碰她!”
靳远聿视线微偏,冷冷定焦在他的手,恨不得要马上剁掉那两根手指!
他刚才叫她什么?
梨?
单一个字?
凭什么?
他都还没这样亲昵的叫过她呢!
靳远聿越想越偏,血液不断涌向头顶,难以忍受地飞起一脚,鞋尖精准地踢在靳之行的小腿上——
“啊!!”靳之行被踢得松开手,却借势捂住自己的伤腿,好像等得就是这一刻,他演得很出色,“好痛……”
靳远聿:“……”
刚才他踢中的明明是另一条腿。
“靳之行,你伤哪了?”温梨惊恐地转身,见他捂着伤腿,眼睛红红的快哭了,顿时更生气地瞪向靳远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总是打人,是不是天生就有暴力倾向啊!”
“……”
靳远聿握成拳头的手指骨节愈加发紧,掌心渗出血丝,却仍是压不住胸口翻涌的酸涩。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温梨半蹲在靳之行面前,一脸担忧。
靳之行一脸无辜地摇头,又很快恢复笑容,“没事,我哥刚刚留了力。”
“好吧,那我送你下楼。”温梨站起来把拐杖递给靳之行,“你小心点。”
靳远聿:“……”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靳之行的态度变得这么温柔了?
疯了。 他快被她逼疯了。
“嗯。”
靳之行勾了勾唇,接过拐杖,借力站起来,一条手臂就要去搂温梨的肩。
却在即将碰到她的时候,那条手臂被靳远聿眼疾手快地打下去。
“……”
两人眼神像两根高压电线似的在温梨的头顶撞上,恶狠狠的互不退让,像两条凶狠孤僻的野狗。
空气里仿佛弥漫着浓烈的焦味儿,温梨却浑然不知,她望着陡峭的楼梯,揉了揉眉心,“我还是让保镖来接你下楼吧。”
“没关系,我今晚就睡这,你在哪,我就去逗她,“反正我们”
温梨:“……”
“想和梨梨一个户口本?”靳远聿一把将弟弟推到墙角,冷冷道,“那你还是做梦来得快一点!”
“你又有什么资格弱者,扑过去就要压制哥哥,像愤怒的狮子一样揪住他衣领,国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我的事,
靳远聿被压得坐到沙发上,修——
“嘶……”靳之行应声倒进一旁的沙发。
两个男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
又是这样。
没完没了。
这画面温梨只觉多看一眼都胃痛,她转过身去,眼眶酸胀,“你们慢慢打,狠狠地打,最好能一次性把对方打死,我才好放心地找个人嫁了,省下一大笔封口费。”
话落,两个男人同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