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行感觉自己被那笑容迷晕了,一时忘了收回视线,伤口也不痛了,比止痛剂更管用。
温梨笑完抬起头来,一双狐眸猝不及防撞进靳之行的视线。
靳之行怔了一秒,立刻又调开视线,脸臭臭的,“看什么看,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
“……”
温梨觉得他有时候实在幼稚,让人想生气又觉得没必要,因为那样会显得他很牛逼,所有人都很重视他似的。
她偏不想给他那样的错觉,故意长长叹了口气,“那要不我们先回去,等那个……唢呐吹了,照片挂墙上了,我们再来?”
“嘶……”靳之行被气得又全身痛起来,但这次,他莫名觉得还能忍。
明叔比谁都紧张,“二少爷,要不叫医生吧?”
靳之行摆摆手,弓着背做了几个深呼吸。
他不是不想打,但好不容易见到想见的人,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昏昏欲睡。
再说,要是打了就体会不到这种奇怪的滋味了。 原来,这就叫痛并快乐着。
温梨察觉到靳远聿全程没有参与进来,像是透明人一样,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神敛着,低着头,沉默寡言,不悲不喜。
她有点尴尬的找了个借口,“你们聊,我去下洗手间。”
望着她身影闪出门外,门板隔绝了视线,靳之行才收回视线。
嘴巴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怂包,还没道歉呢。”
“看够了吗?”
原本低着头的靳远聿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眸阴翳地盯着他,“她来看你,不是来给你看。”
,心虚道,“哥,我只是想和她道歉,没别的意思。”
,走近一步,一手撑在床后的墙,黑漆漆的眸居高临下的看下来,,低声警告,“提醒你,别再作妖。”
“难道以?”靳之行迎上他鹰般锐利的眼神,没有退缩,反更嚣张,“还是说,你
话落,靳郁,一手拎住他衣领,轻轻一提,牵动全身筋脉。
“啊——”
靳之行一瞬间痛得无法呼吸,像被砍掉腿的狮子一样发出惨烈嘶吼。
“靳总…你、你干什么?”明叔吓得人都模糊了,“快放开二少爷!这样会他命的!”
靳远聿却一动不动保持着那个姿势,“把笔记本交出来!”
“什么…笔记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还不了解你?”
下一秒,靳远聿眼睫轻扫,果然瞥见他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的粉色。
他嘴角勾了勾,伸手就把它抽走。
明叔:“……”
这下敢怒不敢言了。
靳远聿把笔记本攥在手里,冷漠道,“你还是这么变态,总喜欢收藏梨梨的东西。”
“你还我!”
靳远聿退后两步,把笔记本插进大衣口袋里,“有本事就过来拿。”
“我操你大爷的!”靳之行从牙缝里发出怒声,黄豆般的汗珠像雨滴一样渗出额头,“fuck——唔?”
声音戛然而止。
靳远聿用抱枕捂住他的嘴,将他按回床背靠着,紧蹙着眉,眼神满是嫌弃,“谁允许你讲脏话?嗯?”
“唔——”靳之行不服,眼睛都红了,“要你唔——管?你算老几?屌!毛!”
话落,靳远聿目眦欲裂,像是听见刀尖划过玻璃般的难以忍受,“行,今天不治好你这臭嘴,你就别想姓靳!”
抱枕掉下去,靳之行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还没来得及换气,却见靳远聿绕过床,直直走向窗边。 “你要干嘛?”
“我要让你断了不该有的妄念!”靳远聿抿紧嘴唇,面色绝戾,仿佛瞳孔深处只有泥潭深渊。
意识到他的目的是那盆文心兰,靳之行惊呼,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不准碰!你不准碰我的花!咳咳……”
“靳总,你——”
说时迟那时快,靳远聿已经拿起剪刀,咔嚓——
花骨朵儿l四处飘落。
靳之行呆滞看着,好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再深深刺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