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笔钱就是所谓的分手费?”靳远聿眸光凝着厉光。
“对,手术很成功,但温先生醒来后执意要走,温梨小姐也是,她说想要自由。靳生和夫人当然不会轻易放他们走,后来二少爷……”
“二少爷替他们求的情?”
“不。”明叔颤巍巍地回忆着,“哪天二少爷忽然冲出来,疯了一样的指着温梨小姐,用…很恶毒的语言羞辱她,还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会这样?”康叔难以想象。
靳远聿眉心深深拧紧,“很恶毒的语言?他说了什么?”
明叔抠着手,颤着声,“他说温梨小姐是一个无趣至极的乡下妹,是个不值钱的风水摆件,整天像个木头一样,他看一眼都心烦。”
讲完,他和康叔对了一眼,“我讲的都是实话。”
再看靳远聿,他眉尾曳动,凌厉的下颚线愈发冷硬。那只插在裤兜里的手,指节被捏地泛白。
片刻后,他缓缓启唇,“温先生走的时候,我爸有没有说什么?”
“他当时身体很虚弱,话都讲不清楚,靳生也没多为难,只交代他永远不要再回港城。” 靳远聿眼眸微动,沉了一口气便转身,“好,我了解了,谢谢明叔。”
见他要离开,康叔有些愕然地追上来,悄声问,“祖宗,你不问靳生遗嘱的事了?”
靳远聿脚步不停,冷冷扯唇,“遗嘱的事,阿行他确实不知情,明叔更不必说,他不敢撒谎。”
“哦……”
靳远聿倏然停下脚步,侧身看了他一眼,调子泛冷,“盯紧点刘成,等这事过后,我迟早要废了他。”
-
温梨再次醒来,已经近中午。
整个周末,她都和靳远聿腻歪在一起,晕乎乎地,没日没夜地荒唐。
眼下好不容易挣脱“魔爪”,她争分夺秒地打开笔记本。
一边给周烬打电话。
“周特助,景达的报表要做趋势分析,还要做对比,靳总明天召开高层会议急着要用。”
“等等。”周烬指尖在触摸板上点了点,“源文件发你了。”
温梨打开免提,点开他发过来的excel表格,眉心不由地微蹙,“赫赫有名的景达公司,源文件竟然这么乱。”
周烬哼道,“乱就对了,景达公司内部皇亲国戚很多,真正肯吃苦的没几个。”
温梨嘟嘴,“好吧。”
她刚来不久,对这家公司并不熟悉,但能引起靳远聿重视的,一定有它存在的价值。
“对了,你到时候可不要亲自去送文件哦。”周烬颇为郑重的提醒,“景达老总刘成,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之前靳总派过去好几个秘书,最后都被他玩的玩,包养的包养。”
温梨心里一怵,手里的纸质文件掉到地上。
“喂,你别吓梨梨!靳远聿怎么可能让她单独去见那种色批?”
是宁佳佳的声音,她和周烬在一起。
“也是。”周烬又笑着加了一句,“以往那些秘书都是各个子公司安插在靳总身边的棋子,怎么能和你比?”
温梨颤着手捡起文件,眼眸微动,忽然想起一事———那个令她耿耿于怀的桃色传闻。
“那澳门那次呢?有人送了十几个嫩/模,靳总后来怎么处理?”她问。
咔哒!
靳远聿刚好转开门把走进来,听见她在讲电话,眉梢微挑。
显然是全听见了。
温梨指尖微缩,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是她入职以来第一次向同事打听靳远聿的私生活,没想却被当事人抓了个现形。
糗大了。
她刚刚试探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没有安全感的情人。没有身份嫉妒,却忍不住争风吃醋。 果然,谈恋爱没有不疯的。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更不想被靳远聿误解自己表面拒绝、实际是想上位,想当正牌女友。
电话开着免提。
周烬还在喋喋不休:“当然是让她们原地解散了,我们靳总是什么段位?老少通吃人帅多金宽肩腰窄屁股翘……想睡他又睡不到的女人多了去,他才不会傻到给自己惹麻烦!”
安静的房问里,,靳远聿撩眼看她,情绪不明。
,慌忙拿起手机,“周特助,我先忙了,有问题再问你。”
等结束通话,她不,这件事对他来说,算不算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