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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霉透顶的孟宪,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等车。然而越等,越觉得希望渺茫。天色渐暗,一道道晚风吹来,有种贴骨的凉意。她将双手抱在前胸,微微蜷曲起后背来保温。虽然还是忍不住有些焦急,但孟宪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回不去该怎么办了。肯定是要先给团里去个电话的,说明情况,然后再请团里给这边的招待所打个电话,晚上给她安排个住处。做这些事不麻烦,但却是需要耐心去交涉的,打给谁好呢?队长,金老师,还是谁?

    孟宪正在脑子里盘算着,值班中尉突然敲了敲门窗,对她说:“开饭了,先去食堂吃点东西吧。”

    孟宪摇了摇头,说:“谢谢,我不饿。”

    “去吧,我在这儿看着车,一会儿来车了我帮你问问,有顺路的我叫司机等你一会儿。吃一顿饭,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吧?”中尉笑着说。

    孟宪犹豫了下,想了想,还是说不用了。

    中尉笑着摇摇头,没再劝她。

    又过了十几分钟,中尉下哨了,临走前他看了站在大门口的孟宪一眼,把她看的心里有些难受,莫名有种被可怜的感觉。本身没觉得自己有多少惨,现在倒真有些委屈了。

    孟宪踩着脚下的石子,深吸一口气,向身后的大院望了望。片刻后,她背起挎包,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食堂。

    正值饭点,路上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大多数是男兵,或多或少地都对她投来一丝关注的目光。

    孟宪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加快了脚步,太过匆忙,在过一个岔口时差点儿抢了一辆吉普车的路。司机摁了几下喇叭,孟宪连忙刹住脚步,给它让路。惊魂未定的瞥了眼那吉普的车牌照,竟是总参的车。

    孟宪怔怔地看着他绕过礼堂,拐入大院深处消失不见。许久,才回魂,继续向食堂走去。

    简单的吃过晚饭,孟宪等到晚上近八点都未等来一辆车。不得已,唯有放弃下山。

    思虑左右,她往金鹤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幸好金鹤还在,孟宪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请金鹤给她联系一下这边招待所的人,安排一个住处。金鹤今天没来,是让手下的人带的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果断地让孟宪等她的安排。

    挂掉电话十五分钟左右,一个少校模样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门岗,自报了家门,就要领孟宪去招待所。孟宪一手攥着挎包带,心里有些犹豫。

    胖胖的少校军官笑了:“我是金鹤的老熟人了,喏这是我的军官证,你不信再给她去个电话。”

    孟宪脸一红:“不好意思。”

    少校军官摆摆手:“没事没事,出门在外,谨慎些好。”

    孟宪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当着他的面给金鹤打这个电话。亦步亦趋地跟着少校军官来到招待所,见他熟门熟路地给她登记开房间,原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