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全眼神一凝,道:“你是被季宴安同江元音算计进宫的。”
繁华端起茶杯,肌肤感受着瓷壁传递的温度,冰冷的手有了热度。这件事对她而言,早已过去许久了。
——早就不重要了。
她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朝着祝愿全的方向,慢慢道:“爹爹——喝杯茶吧。”
她举着茶杯,冷静的让祝愿全莫名心中一紧。
祝愿全伸手去接繁华侍奉的茶,在触碰到滚热的茶杯时,繁华忽而出声:“爹爹,女儿就同丽嫔那般像吗?”
祝愿全指尖触碰到滚烫的茶杯,一听此话,失手没接住茶杯。
一盏热茶跌落在地,打湿了地毯,茶盏碎为好几块。
繁华盯着那地上的碎片,失魂落魄道:“爹爹这些年都在透过女儿看谁……”
祝愿全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椅子的把手才勉强站稳身子。
在外面守着听到响声的盼春盼夏立即进来,瞧见地上的碎片连忙去查探繁华有没有伤着。她那双这些日子被精心保养的手,正烫的通红。
可繁华丝毫都未曾察觉,她静静抬眼瞧着祝愿全,眼眶微红的问他:“在爹爹心里,女儿重要吗?”
祝愿全张大了唇,喉间发不出一个字。
谢执踏门直奔繁华而来,瞧着她烫红的双手,心疼得朝她掌心轻吹了两口冷气,紧着眉问她:“疼吗?”
繁华没理会谢执,她直直看着祝愿全,在等祝愿全一个答案。
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发现了,爹爹会看着她出神。那般怀念、带有非同一般含义的眼神,不是在看她。
得不到回答的谢执掀起眼皮看了祝愿全一眼,眼中的不悦显而易见。 祝愿全立即弯腰行礼:“夜已深,臣不便再打扰陛下娘娘。臣告退。”
繁华目送着祝愿全远去,盼春盼夏留下药膏便退出屋子,只剩下屋内的二人。谢执给她涂着冰凉的膏药,繁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低头,仔细的男子。
她抽回了手:“没伤着,不需要上药。”
谢执不听,固执的用手指给她晕开了冰凉的药膏。繁华见他不听,便也不管他了。待谢执涂完药膏后,他忽而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
繁华扬起脖子上方的谢执,往后缩了缩,莫名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干什么……”她底气不足的问他。
谢执稍微低下身来,压迫感更足了些。
他说:“问清楚岳父大人了吗?”
“嗯。”繁华低低应声,她心中已有答案。难道当年爹爹收养她,就已经看出她同丽嫔长得相似吗?
谢执闻言勾起唇角一侧的弧度,俯身凑上前去吻她。繁华偏过头,冰冷的吻落偏在她的唇角。
“阿晚,我们现在是夫妻。”谢执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打在繁华的肌肤上,引起她一阵颤栗。
“为我留下。”
“做完昨夜该做的事。”
“我们不可以这样……”繁华伸手推开他,结实的胸膛纹丝不动。胡乱没节奏的手一顿撩拨,让谢执忍不住在他耳边轻喘一声。
“嗯—”
繁华羞红了脸,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谢执恶性趣地看着她挣扎,循循引诱着她进入深渊,同他一块沉沦。
他说:“阿晚,只要不要孩子,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他拉长尾音,两天一夜未睡的他,眼尾泛红,语气中带着一种疯狂的偏执。
繁华偏过头,用‘你彻底疯了’的眼神怔怔看着他。
谢执却在肆意地笑,鼻尖轻碰着她的鼻尖,侵略的视线落着她水润的红唇:“我同世上所有人都不一样。”
“阿晚,我只属于你。”
他蹭了蹭她的脖颈,蛊惑道:“要了我吧。”
繁华阖上眼,身体高度紧绷着。眼前的谢执就跟男狐狸精似的,缠着她。正用美色和语言,一点点诱惑着她,踏入那个深渊里。
谢执抿唇轻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探入他炙热的胸膛。繁华倏地收回手,却被对方强势握住,炙热的气息顺着她颈部的曲线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