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不断往里侧靠近,繁华一点一点让着位置位置给他,直到被他逼到墙角。
屋内热度突升,在她被逼至墙角后,谢执偏偏还说了那样的话。繁华想告诉谢执她已经无路可退,谢执宽大的手掌却捂住了她的唇。
“唔……”她一声惊呼,从口中溢出。
撑在她上方的谢执,喉结滚动。
自上而下的角度,能看见雪白的山峰延绵的一汪春水汇成一线流。
细腻如膏脂,洁白得如此耀眼。
柔软的两片唇瓣吻着掌心,是湿热、带有点咸的味道。
光暗交错中,两人均看到对方涨红的脸。
屋外的七喜见事情步入正轨,他终于满意离去。
窗边那个影子一走,谢执就立即松开了手,撤回到床沿边的位置。
“七喜刚在外没走。”他将床尾的被子囫囵盖在自己身上,心头阵阵躁动:“形势所迫,逢场作戏。”
黑暗中的她极轻嗯了一声,慢腾腾挪回原来的位置,重新躺在谢执身侧。
夜悄悄深了,繁华躺在床上听着屋内火烛燃烧融化,外头风灯摇曳的声音,一直难眠。 她心里装着太多事了,且头一次和人同床共枕,这个人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她即使眼皮子很疲惫,意识却还很清醒让她无法入睡。
但她也不敢来回翻身,怕吵醒谢执。
“心里有事睡不着吗?”黑暗中忽然传来谢执略带低沉的声音。
“嗯。”繁华没有想到他醒着,“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谢执否认,他第一次和女子同床共枕,拘束的手脚根本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方才根本没有睡着,注意力全在她身上了。
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不就是为了那几件事吗?
一是家人,二是季宴安,三也许有点点因为他的缘故。
谢执觉得自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后日宣你家主母同妹妹进宫,你要她们给你带什么入宫,明日捎封信回去。”
黑暗中繁华的眼睛亮了亮,陛下怎知她心中所想?自她被打晕入宫后,她便再也没有家里的消息,也不知道允棠如何了。
“陛下。”繁华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嗯?”谢执尾音上扬。
她半起身,凑在他的耳根旁的位置,轻声许诺:“臣妾会一直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
“长—长—久—久。”她放缓了说话的速度,暧昧的氛围瞬间在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特别是在她说‘长长久久’四个字时,那如瀑的长发从腰后散落在胸前,一下子就迷了谢执的眼。
迷人又勾人。
没有露骨的话,以及大胆勾人的动作。但谢执偏偏感受到了与平日不一样的氛围。
黑暗中谢执目光如矩,几分真情实意,只有她自己知晓。
阅人无数的他,竟然看不透她的心思。
谢执试探性伸手,炽热的手掌隔着衣物贴上她纤细的腰。
她没有躲避,盈盈看着他。
朋友,也可以是一起睡觉的朋友。
她/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近一步。
谢执眸色暗了暗,没有进行下一步。她在暗示,等待他的回应。
可他明明同她说过,她同他会是一辈子的朋友。况且她心里不是还有人吗?为何会允许他占有她?
他原本下敛的眼睫忽而抬起,与繁华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侵略性十足。可偏偏他的脑海里不合时宜闪过她有心上人这个想法后,谢执又很快无辜地移开眼神。
湿热带着些粗粝的手掌心,并没有推开顺滑的丝绸里衣。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在繁华微惊的目光中,将身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被紧紧包裹起来,两人中间隔着一床被子。
谢执迟迟应了一声:“睡吧。”
他说完,眼皮便合上了。 繁华一时间不明白谢执是没懂她的意思,还是巧拒了。
她能接受事情的发生,并且她还需要靠谢执维持现有的安稳,以及日后的荣华富贵。所以在这件事上,她其实是极其矛盾的。
但明确谢执彻底没有那个意思后,她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一闭上疲惫的双眼便睡着了。夜色微凉,夜风从窗口打着卷吹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