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桂确实是跟林清洛不同。
林清洛考上的时候兴高采烈,换成了林清桂现在却显得十分的稳重。
林清桂跟着林清洛出去赴宴,也不见得很高兴,很明显,对此不大感兴趣。
很快就不再参加,之后他在外面捣鼓一些什么,陈玉壶也没管。
总之这孩子不会惹出祸来。
刚出了孝期三个月,萧薿就被诊出有身孕了。
林骥很高兴。
陈玉壶看见林骥高兴,她就没那么高兴了。
家里到底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喜事儿。
就连陈玉壶都不兴奋了。
但是萧薿的这胎明显影响她很大,变得话多且脆弱,总归是掌不了家了。
于是那个管家权再次回到了陈玉壶的手里。
陈玉壶在看账,崔氏在帮忙。
萧薿坐在一旁吃果子,还要问陈玉壶,“母亲!要是我这次生的孩子女孩儿怎么办?”
陈玉壶最近几乎每天都要被她问一遍,知道她是压力太大了。
这次陈玉壶终于不再敷衍她,放下了自己的账本。
她跟她们说不来现代科学那套。
但是可以分析一下。
“予鹿啊!你说,你现在也两个孩子了,这证明你不是不能生。”
“咱们不但能生,还一生就生两个。”
“所以既然不是你的问题,但是咱们可以找一找别人的问题,比如果这次还是个女孩儿。”
“那生你都负责了,怎么性别还都你说了算呢?明明大事儿都是男人说了算的。”
“而且为什么你跟他生,就是女孩儿呢?万一你换个人生,就是男孩儿了呢?” “所以是谁的问题?”
陈玉壶循循善诱。
萧薿明白了,萧薿不敢说。
萧薿捏着手里的果子,迟疑着说了一句:“反正不是我的问题。”
“诶!对喽!”
这俩媳妇儿也是压力大,不像郡主天然身份摆在那里,就算是郡主,想必也多少听过一些闲话。
忠勇侯府这尼姑庵的名头一直挂的牢牢的。
眼看着女孩儿们都大了,身体养好了,又跟着陈玉壶守了三年孝。
这又有孕,再是个女孩儿,真成了满京城的笑柄了。
陈玉壶不在乎是男是女,从现在开始就潜移默化的给萧薿做心理建设。
萧薿已经被陈玉壶给忽悠的,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倒是崔丹绮忍不住偷笑。
崔氏也问陈玉壶:“母亲,长嫂生的双胎都又有孕了,我肚子可还空着呢!”
陈玉壶伸头过去,问:“你着急啊?”
“着急去管你男人要去,我又给不了你娃娃。”
崔氏被陈玉壶这近乎直白的话,给闹了个大红脸。
陈玉壶倒是哈哈乐了起来。
有时候不玩孩子,儿媳妇们也挺好玩的。
陈玉壶笑够了,才继续跟崔氏说:“别急啊!都别急,还年轻呢!”
“想想你二舅母,是多大生了哥儿的,都急什么呢!”
崔氏捂着嘴笑,“是怕母亲您着急。”
“胡扯,我早就说了,生的又不是我娃娃,又不跟我姓,我不着急,咱家谁能越过我催你们。”
崔氏和萧薿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这样的婆母真的让人很有安全感。
隅之嫁到了廖府,感情从互相不待见,到一日日的好起来。
隅之刚开始简直是廖领川的黑粉。
只要一回家,她就能说出无数的缺点来给陈玉壶听。
连人家空耳,她都能说成耳聋。
陈玉壶后来都怕了她了,偏偏这丫头嫁的近呢!
还把她婆婆给哄得喜笑颜开的,连人家姑姐都帮着她说话。 人家还能经常回来。
这话要是让隅之听到,隅之要笑了啊!
其实哪有那么多话说给母亲听啊!母亲守孝,守的好像要成仙了。
不过是故意多说一些话来逗母亲开心罢了。
陈玉壶也知道。
她在自己跟前儿是乖宝宝,离了自己的眼巴前儿,就变的张牙舞爪的。
以为她那几个姑姐真就那么好说话,还不是隅之硬气。
她和廖领川的感情先不提,跟父母离得近,有家里撑腰,人家能摆出当家太太的款儿来。
她仗着廖领川,把姑姐都收拾的老老实实的。
婆母都要听信她两分。
陈玉壶经常指着隅之,给萧薿和崔氏看。
“你们可看见了?这样的女孩儿才能过得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