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南以为她们年纪相仿会相处的好,实际上只会让其他人本能的看轻她。
方千南说了很多,安之面带笑意的说了一声“嗯!”
方千南:……
不管他和她说什么,她都是这副样子,一点没有了在花园里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出的试探和凌厉。
好像已经看见了日后的相处日常。
方千南希望看见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相处,林安之却不想让其他人轻易的窥探自己。
轻易的被琢磨透,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儿。
他们俩所期待的,不能说是从一开始就是相悖的,但也是不太相关。
斗智斗勇的日子还在后头。
安之就记得母亲说的一句话,活着就行,就算过的不好,难道还熬不死他?
到时候回了京城,自己嫁过人,还能陪母亲一起去明楼玩儿。
安之很期待。
送走了安之,很快安择的述职也结束了。
陈玉壶再次送走了安择和林清皎。
好消息,安择升官了,这次不回蜀地了。
孩子升官了,这大概是唯一能安慰池婉清和陈玉壶这两个老母亲的地方了。
……
儿媳们日常请安,陈玉壶看着她们。
郡主日常静养,并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
萧薿察觉到她心情不好,倒也乖顺。
三场大宴办下来,陈玉壶累,累的同时心情又不好。
萧薿提出,让婆母出去庄子上游玩一番。
被陈玉壶给拒绝了,“先不去了,本来我是打算去游湖的,但是最近太累了,我先歇一歇。”
萧薿有一些不好意思,“是儿媳考虑不周了。”
陈玉壶懒懒的,看着座下的两个儿媳,一想到她们的母亲和自己嫁女儿时候的心情一样,陈玉壶突然有点爽。
“你们俩不要想太多,怎么舒服怎么过,真的有哪里不好,我会提点的,尤其是郡主的身体不好,要保持心情愉快。”
本来郡主应该住在郡主府的,但是王妃不同意,说郡主府没有人气,就让郡主住在侯府。 陈玉壶无所谓。
婆媳几个人,虽然不熟,但是林清柏和林清桐早就提点过自己的媳妇儿。
没什么说的,就挑着八卦跟母亲说,母亲爱听。
郡主也爱听,萧薿捧场一绝,三个人相处还算愉快。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进来禀报,“夫人,宫内来人了。”
原本悠闲半躺在榻上的陈玉壶,直起了身体,从半躺变成了坐在了榻上。
盯着来禀报的人。
萧薿和郡主也严肃了脸色。
宫内太监笑眯眯的说:“太后宣忠勇侯夫人进宫。”
陈玉壶恭敬的跪下,应是。
两个儿媳一左一右站在了陈玉壶身侧,望着太监离去的方向。
萧薿没忍住问:“母亲可有头绪?”
陈玉壶摇了摇头。
外界传太后病重许久,但是一直也没死。
况且太后病重,她和太后关系很好吗?重病了为什么召她进宫?
郡主也微微侧目,“母亲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陈玉壶摇了摇头,“什么都不用做,既有诏,我进宫就是。”
第二天一大早陈玉壶就着了命妇的大妆。
儿媳们和两位姨娘俱在陈玉壶身侧。
“夫人。”
陈玉壶看着镜中的自己,抖了抖衣袖,“没事儿,咱们家和程家这些年相安无事。”
“庄妃生子,却斗不过皇后,太后担心娘家都来不及,没时间为了一个程家为难我。”
“况且,太后病重了。”
陈玉壶心态摆烂,她现在别提寿终正寝了,现在她就想死。
太后有种让她殉葬。
看出她一往无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郡主突然在陈玉壶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陈玉壶的心神瞬间全都归位了。
她说:“程氏献玉玺。”
陈玉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当今皇帝的皇位来的,几乎是半造反来的,其中自然有很多令人诟病的瑕疵所在。 怪不得程氏这么不怕死,原来是有依仗。
现在为了保命的玉玺送上去了,郡主也注定是皇室的弃子,程氏该老实了吧?
但是这些年,程氏该捞的也差不多了。
看原本势弱的程家,如今的当官人数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