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定在了二月二十三。
婚期终于定下来,陈玉壶回头去看清皎。
仿佛她在家陪伴自己的时间,真的开始倒计时了。
滋味难以言喻,也不完全是伤心,其中复杂,难以言表。
陈玉壶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一直眉头微蹙。
池婉清笑着说了一句:“你放心就是,我来当你的亲家还不乐意,我的身份,是不可能压你的乖女一头的。”
陈玉壶勉强笑了一下,“说的什么话,嫁过去了,你就是她婆婆,孝顺你是应该的。”
“那倒是。”
池婉清明显很高兴,十分的神气。
那晚清柏和清皎都来陪着陈玉壶说话,陈玉壶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当然也不高兴。
眼看着自己热热闹闹的家里要少一口子人,不是亲娘她也不开心啊!
陈玉壶和清柏说:“得和清桐说一声,你们阿姐出阁,让他回来。”
清柏面露难色,稍纵即逝:“最近边关似乎不安定,我和清桐通了几次信了。”
陈玉壶面色不虞:“她阿姐成亲,比他立功还重要,不愿意回来,就别回来了。”
清柏无奈。
清皎喊了一声:“母亲!”
“都别叫我,心情正不好呢!”
说起通信,陈玉壶想起来,自从林清桐离开,她好像一封信都没写过,都是仆妇以她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
她们这对母子,谁也别说谁。
林清桐没长心,陈玉壶也没长。
临近年关,还要备嫁妆,陈玉壶忙的团团转,百忙之中还要抽空踅摸一下贵女。
长媳还没着落呢!
陈玉壶的意思是,尽量在许家进京之前,悄声先把人选择出来。
能定下最好。
最好是年前,年后许家就要进京,估计是三月份。
二月底林家嫁女,其实左右都要进京,陈玉壶猜,陈玉颂应该不会为了林家的喜事,提前进京。
那样就要提早出发,天气冷不说,路上也会很赶。
长媳没着落,就先一心给林清皎备嫁妆。 安之和隅之跟着陈玉壶理事。
大助理要走了,先培养两个小助理出来。
年前各家送礼,陈玉壶还是把三个孩子都带在了身边。
恨不得掀开林清皎的脑壳,把陈玉壶脑袋里的那些东西,都给灌进去。
结果也就是这个时候,有嬷嬷来禀报:“夫人,侯爷身边有个丫鬟,这个月没有换洗。”
一起听到了的女孩儿们,集体沉默。
清皎站起身,行礼就要退出去,她们不好听父亲的这种事。
却被陈玉壶拦住。
“今天你们也跟我学学,这种事怎么处理,将来嫁人了,早晚有遇到这种事儿那天。”
“清皎,你说对吗?”
林清讶异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陈玉壶,随后很快行礼附和说:“是,母亲。”
陈玉壶点了点头,“先去确定,是否有了身孕,如果有了,她想继续伺候侯爷,就要打掉。”
“如果选择不,就给她一笔钱,打发出府吧!”
“是。”
婆子恭敬的下去了。被方嬷嬷给拉到了一遍,似乎是有话要嘱咐。
陈玉壶问女孩儿,主要是问林清皎,另外两个,能在旁边听着已经不错了。
“女儿,没怎么看,只是母亲……是否会有隐患?”
陈玉壶笑了笑,“什么隐患?她算什么隐患。”
“外院人来人往,她一个奴婢,拿什么保证,怀的一定是侯府的孩子?”
“她保证不了,但是侯府血脉不容有疑。”
“一个侯府外的奴婢,犯了错被赶出府,疯子一样说她的孩子是侯府的孩子,谁信?”
“不是只有杀人,才能永绝后患。”
“她拿了我的银子,踏出府门,想明白就晚了。”
“倒是你们父亲……”
林骥只要在府上,就会有人源源不断的贴上去,这是没办法制止的事情。
古代没有什么专门给男性的避孕药。
电视剧和小说那都是虚构的。
哪怕是现代,男性口服的避孕药,大家也很少听说。
据陈玉壶所知,古代能达到男性避孕的,只有一个东西。
只有水银。 但是会毒素累积,吃多了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