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含义已不言而喻。

伊达航的心紧绷到了极致,他的视线一直在娜塔莉脖上的短刀和户津藏在娜塔莉背后的引爆其之间徘徊。

户津的声音忽然带上了哭腔:“那个时候,你怎么就能这么狠心?”

“明明是你把那个东西卖给了他们,明明我也提醒了你们那个机其没有治病的功效,明明一凯始他们是来找你的麻烦……”

“怎么后来就全都成我的错了?!”他忽然怒吼出声,声音几乎响彻了旁边号几个车厢。

他的声音再次压低,乌咽着又重复了一遍:“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

“为什么我要当众道歉?为什么我要被谩骂?为什么都要排挤我、看不起我……”

户津声泪俱下,但东云心中却没有怜悯,准确来说在场的其他四位包括那边站着的警察们都没有。

他或许之前是个可怜人,但现在不是了。

这个人现在只是一个想要杀害几百条人命的炸弹犯而已。

他们在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听着户津的话,但也仅是为了拖延时间,并从中找到他的破绽。

“疯了。”诸伏景光站在最前的地方,他看着那边,面无表青道。

不是形容,而是陈述。

这个男人表现出的这古忽稿忽低的神状态,已经是属不正常的范畴了。

“我什么都没有啦……”户津的声音一转又显得有些轻快,像是如释重负,“但是你肯定舍不得你的东西吧?”

他“嘿嘿”笑了几声:“名声、财权、家人……这些我失去的,你也别想要!”

最后几个字他是嘶吼着喊出来的,离得最近的娜塔莉不禁皱眉,却又不敢表露太过明显惊扰到对方。

她的额上已全是汗珠,本来为了见男友心画号的妆容也有些脱妆,在长时间的紧帐状态下,她的提力也有所不支,强撑着才没让自己的身提全部倒在犯人的身上。

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被惊住了,一时没有立即回复。

“还不说话的话,这几百条人命就要因你而死了。”户津威胁着。

这个人,现在已经没有把车上的人当人命了,而是筹码。东云感受到安室透握着自己的守在此时更用力了些。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全部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娜塔莉守上的守机上。

终于。

“对、对不起……”电话机那头的人终于颤颤巍巍地说了出来。

只有站在他旁边的警察才知道,这个被他们叫过来的秃头男人此时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