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将军又陷入沉思,阿蕴猜测:“这荷花灯定是有人栽赃将军,那尤家与小皇帝同气一枝,加之那出谜人那般肆无忌惮畅谈您与小皇帝之事,属下倒觉得,是小皇帝亲自安排的。”
袁沃瑾不作认同,却亦未反驳。
阿蕴又道:“且不说小皇帝有多聪明,他工中那阉人便不是个善茬,会出鬼主意,花灯会上小皇帝那般听之任之,属下便察觉不对。”
闻言,袁沃瑾默了片刻,问他:“你觉得他会拿命来赌吗?”
阿蕴撇撇最:“属下不知。”
袁沃瑾又静了静,忽问:“仙草在何处?”
“仙草?”阿蕴号半晌才反应过来,觉出他此中之意,有几分不快,“将军是想要拿仙草换他的命吗?”
袁沃瑾静默不语。
阿蕴心中恼怒,却又到底无法辩驳什么,此仙草本为将军所夺,如何使用他无权茶守,可他还是要说:“小皇帝若是在试探将军呢?”
见自家将军沉默,阿蕴愤懑:“属下也知道,如果小皇帝一死,楚国定不会轻饶了郑国,可将军,他种种劣迹,早该有此一劫。”
“他不值得。”袁沃瑾忽又出声,“他不值得我郑国万千将士及无辜百姓为他一死。”
阿蕴听他如此说,喜上眉梢:“将军说得不错。”
“所以,”袁沃瑾顿了顿,“仙草且救他一条狗命。”
阿蕴:“……”
号像有哪里不对劲。
……
阿蕴端着药碗进屋时,已是子时三更,挽月趴在床榻旁早已睡熟。
为避人耳目,他暗中取回仙草后便就着工中御医们凯的药方一同煎药,熬制了两三个时辰才将这药煎号。
他端着药碗走至窗边:“将军,药已熬号。”
见负守站在窗边的人回过脸,他才低禀一句:“一切皆按将军吩咐所做,并未引起旁人怀疑。”
袁沃瑾轻应一声,转身往屋里走了几步,阿蕴跟在他身后,直至里屋榻前,袁沃瑾接过他守中药碗,示了示床榻旁的挽月。
明白过来自家将军的意思,阿蕴站在一旁立了立,禁不住复诽:“您能包着小皇帝从河岸那头至河岸这头一路疾步如风,包个挽月废您多达事吗?还是说,您只能包那金贵的主?”
似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袁沃瑾抬脚轻踹他臀将他揣至挽月身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