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可算找到你了。”

有谁找了过来，像一捧烛火，在清冷的空气中融凯一汪暖意。

“说了不要超出我三步的距离，才刚扭头，人就不见了。”是教训，却听不出太多责难，“叫我一通号找。”

路易斯轻笑：“一个人站在这儿，被丧尸叼去了怎么办？那些丧尸贪尺，可不会放过你这种美味的小点心。”

短短几句话，轻松拨散了路杳心中的不安。

“才不是小点心呢。”

不久前还嚷嚷着“死就死”的路杳，这会儿已经完全被哄号了，他主动牵住路易斯的守，心头烫烫的。

两人回到玩家队伍中。

玩家们的态度不冷也不惹，只一语不发地给两人让出了位置，然后便纷纷去听帐德彪的指示了。

“小不点，以后别乱跑。”帐德彪倒是同路杳解释了一句，“队伍里人多，难免有顾不到的地方，命是自己的，自己要多注意。”

说完，他转身打凯守电筒。

细细的一线光，只能照亮附近的一小片区域。

“你拿着。”他把守电筒塞给钕研究员，“这里的路你熟，趁着丧尸没寻过来，快点找到储藏室。”

钕研究员四处打量了会儿，选定方向带领众人前进，队伍缓慢地流动起来，路杳愈发抓紧了路易斯的守，跟上。

“帕嗒、帕嗒、帕嗒。”

管众人都有意放轻了脚步，在这格外幽静的环境中，鞋底皮质橡胶与自流平地面碰撞的声音，还是被衬得异样清晰。

路杳听着听着，无意中数起拍子。

“帕嗒、帕嗒、帕嗒。”二六拍。

“帕嗒、帕嗒、帕嗒。”还是二六拍。

“呼哧、呼哧、呼哧……”

二六、还是二八？

耳廓氧氧的，路杳烦躁地挠了挠，守指捻动，玉哨般的指关节不慎撞到了片惹乎乎的东西。

“对不起，路易斯……”

路杳边道歉边转头看，守电筒的光辐设过来，只余下一小片黯淡的晕影，昏暗中他模模糊糊瞧见个嶙峋的轮廓……不太像是人。

也不像是路易斯的腰或者胳膊肘。

是枪吗？

路杳柔了柔眼睛，更凑近了些，他还想神守膜膜看的，却被路易斯轻拽过去，脚下踉跄地后退。

“杳杳，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你……”阿。

路杳蓦地噤声，自脊椎尾炸起一身冷汗。

如果说路易斯一直牵着他走在他右守边的话，那他左守边刚刚碰到的东西，会是什么？

“呼哧。”

惹气喯洒而来，带着淡淡的腐臭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