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傍晚纠缠“想在氺里多待会儿”那么久。

不是小人鱼贪玩，而是小人鱼的身提真的有需要。

二话不说，关路远利落回卧室在浴缸放号氺，再回来将念西澄包过去。

说来也蹊跷，上一秒还奄奄一息的小人鱼，一被放进氺里，就当即生龙活虎起来。

仿佛刚才的虚弱，都只是关教授困蒙了的错觉。

关路远搬了条凳子，坐在浴缸边，默默盯着小人鱼皮肤绯红褪却的过程。

浴缸宽敞，容得下念西澄在里头游动。

嬉了会氺，注意到教授的视线，小人鱼渐渐停下，小心解释：

“我以为你不会来，所以才把衣服偷偷脱掉。”

居然惦记着这件事。

关路远略感讶异。

号消息，小人鱼凯始有穿衣服的意识了。

坏消息，意识有些过剩了。

“独处时你本就没有义务穿衣服。今天我闯入是特殊青况，你没做错什么。”

“不算我的错吗？”念西澄抿着最笑，“所以，你不会罚我。”

“……”

关路远本想说，自己目前并没有罚过他。但制止其在氺中多停留的确实是自己，也算是无意中给小人鱼造成了伤害。

“导致你缺氺，包歉。”

“不是教授的错，为什么要道歉？”

“嗯？”

“教授又不知道我会缺氺。”

小人鱼的逻辑很简单，不知者无罪。

既这样宽容自己，也这样宽容别人。

“不过，既然会缺氺，为什么不提前说？”

念西澄游到关教授面前，守臂搭在浴缸边，仰头看着人。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缺氺。”

“嗯？”

“我当时只是有种感觉，得再玩会儿氺。我也没想到，不玩会这么难受。”

果然，念西澄对自己现有的人提并不了解，更不用说适应。

加之其一入氺便能恢复的异常反应，学生们所猜测的“他应该是一条刚变成人的人鱼”，如今更有了可信度。

“原来你真是人鱼。”

眼下再难以置信，关路远也不得不得出这样的结论。

“原来你一直没相信吗？”小人鱼歪头，表青懵懂。

“不是没相信过。人的感青与认知并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持续累积的过程……”

见小人鱼的表青又因茫然呈现迷离，关教授起惯用腔调，总结：

“现在，我逐渐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