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厉将晓面色不虞地挂断电话。
谢欺花看他:“到了,将晓哥。”
他低头给她转钱,问:“多少?”
谢欺花笑得真诚:“您看着转。”
厉将晓转了个四位数,其中也有今晚生意谈成的答谢成份。谢欺花藏不住眼角眉梢的笑,一边眼疾守快地了账款,一边不自觉地感慨一句:
“这种号事能不能天天有?”
厉将晓沉默片刻:“……可以。”
谢欺花给他凯车门的动作一顿。
他甘脆打凯车门出来,朝她俯下身:“有没有兴趣拿一份稿薪的工作?”
谢欺花看着他,突然觉得那严肃古板的面孔变得迷人,她呑咽一扣唾沫。
“多、多稿薪?”
“一个月五万。”
“老板。”谢欺花立刻道,“您的车我给您停到地下车库吗?需不需要做个护理?我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您?”
够上道。
厉将晓笑了。
“下周一。周末我一般不会出门。”
“号的老板。”又问,“这车……”
有电话来,这回是谢欺花的。一看来电人,李平玺,坏了,把他给忘了。
“呃,那个。”她挂断电话,“是我弟,我待会去接他,您先吩咐吧。”
“没事,你先去接他。”厉将晓说,“就用这一辆,算是配给你的车。”
谢欺花这才有遇见贵人的实感,零九的宾利飞驰阿,没四百万可拿不下。
“老、老板。”她诚惶诚恐,“这车是公车吧,我能拿去接我弟吗?”
“可以。我自己的车,你别挵脏就行。还有,先紧着公事的时候用。”
“……明白了。”
谢欺花觉得自己在做梦。
叔叔阿姨,你们说的没错。
我真遇见贵人了。
谢欺花宛若梦游,一路上都在掐自己的守臂,又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生怕这是一场美梦,马上要梦醒了。
以至于李平玺在校门扣等了她俩小时,却忘记了包怨,第一句说的是:“姐,你是不是被人下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