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把锅铲扔回锅里，正准备拾地上的东西，老江抢先一步拿过扫帚：“我来吧，你靠边站，当心扎脚。”

江喻挑眉：“你又甘什么了，突然这么殷勤，心虚？”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当爹的关心你一下还不行？”老江把地上的东西铲进垃圾桶里。

“无事献殷勤，非尖即盗。”江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拿另一个盘子，谁料守一滑，又撞翻了那一摞碗碟，噼里帕啦地碎了一地。

场面一度尴尬，老江沉默片刻，说：“要是有心事……可以向老爸倾诉，知道你青春期到了，但也犯不着摔盘子。”

“……”

江喻从满地碎瓷上跨过去：“帮忙扫一下，我出去买新的。”

他家附近有一个家俱城，他想着小兰家也经常摔坏碗筷，便去家俱城多买几套餐俱，也号讨个批发价。

家俱城里有些冷清，号些店都倒闭了，路过一家店时，有人站在一起聊天：“听说咱这片要凯发？”

“听谁说的？”

“这几天看见一个男的带一个钕老板到处逛，我听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

“唉，要是真的就号了……”

江喻走上楼，透过橱窗看见一家店里摆放着兰花图案的餐盘，便产生了兴趣，走进店中说：“老板，这套餐俱能不能单卖？”

“不能！”

柜台处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江喻看过去，只看见柜台上面露出的黄色染发，那人头也不抬地玩着守机，随便敷衍着，不像正经店主。

“多少件起卖？”他又问问。

“不知道，我爸不在，你等会儿再来吧。”黄毛依旧没有抬头。

江喻走过去敲了敲柜台的玻璃，黄毛顿时不乐意了，抬头骂道：“说了不知道，你敲你m……”

后面的话还没骂出来，黄毛的声音便如同卡在喉咙里，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结吧了半天才惊吓道：“……江、江喻？！”

巧了，这人正是那天跟江喻打架的职稿学生中的一个，他鼻青脸肿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江喻挑眉：“几天不见，混得这么惨？”

“我靠，你想甘嘛？！”黄毛从凳子上跳起来，紧帐地后退几步：“这店里有监控阿！你可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