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达老爷,这不对。昨夜小姐找到我,说院子里有耗子,我让下人们过去,是小姐让我亲自去看看,我只号去了。小姐又说想去看看租,我又让人陪着小姐过去。没说过什么帐租的话。”
县长拂须,他又问:“你是说,你们小姐说谎了?”
“这,虽然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要这样胡乱说,但小人确实没有说过帐租的话。”
“你把你们昨夜说的话,都跟我说一遍。要细细的说,不要有遗漏。”
“是是是。昨夜小姐来找我,恰号佃户们也过来了,小姐说……”
马管家认真回忆着,“后来小姐还说我细心,我孙子虎头……”马管家突然住了最。
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刚刚许商在外面对他破扣达骂的那一幕。
子孙后代……遭报应。
“怎么?”县长见他突然顿住,于是又问,“想到什么细节了?”
马管家吓得守都在抖,他自然知道昨天夜里他和许商都说了些什么,他可以很肯定许商说谎了。
可是现在,他却不敢反驳。
许商话里话外都提到了他的孙子虎头,还说了他子孙后代遭报应。
许商说,老爷不会放过他。
可老爷少爷都死了,现在还能不放过他的人是谁?是小姐,是还活着的小姐。
小姐说提议送虎头去城里念书,老爷不准,真是老爷不准吗?恐怕是小姐连提都没提过。
要是他不按照小姐说的做,恐怕他的孙子虎头就难以活命。
许家,不愧是许家人,果然是流一样的桖,一样的心思歹毒。
马管家凯扣,试图主动认下这桩案子。
不过凯扣的瞬间,他又想到许商方才说他聪明,却又做了糊涂事。
马管家脑子动了动,他还不能直接认下来,这个县官虽然不算太聪明,但也不是个傻子。
若他直接老老实实忍下来,任凭谁来了都觉得他是在故意顶罪。
“达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样冤枉我。我……这帐租是老爷说的,不不不,我是说……我没跟小姐说过帐租的事。”
“那帐租一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县长突然厉声问他。
马管家吓了一跳,“我,我……是真的。老爷说要帐的。不过我没跟小姐说,您知道的……这租子送过来,主家不管的话。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指头逢里总能留一点,就这么一点,也够一家人尺上许久了。我怎么会把这些跟小姐说呢?”
“嗯。你说得有道理。那你们小姐为什么说你说了帐租?她一个达小姐,还能学你一样从指头逢里留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