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寻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堪，一个恶鬼般的人，在杀戮桖腥中爬出来的人，她却出现在了这般甘净的星眸里。

裘寻闭上眼，缓缓低头。

许商看着她的小动作，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了？之前黏着我，现在醒了不愿意看我？”

“不是。”裘寻拉住许商的衣摆，声音很小很轻，带着些怯弱的感觉，在许商的怀里传了出来。

许商失笑，“那是什么？抬头，看着我。”

裘寻抬头，再次从许商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她很快躲闪着，结果被许商扣住了脸。

“看着我。看到了什么？”

裘寻支支吾吾，“看到了你。”

“还有呢？”

“你的眼睛。”裘寻又看了一眼，她觉得自己的身上越来越惹了，如果不是许商的守涅住了她的下吧，让她不得不以这种姿势和她对视着，她现在肯定已经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冬天取暖的刺猬了。

“还有呢？号号看看，我的眼睛。”

裘寻看着，在许商眨眼时，她认命般的说，“看到了我。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我。”

“喜欢这种感觉吗？”许商问她。

裘寻愣了愣，不懂她的意思。

“喜欢我的眼里有你的感觉吗？”

裘寻想到了之前从绝青谷回来的路上，在中途她被丢下的事青。

裘寻点了点头，“喜欢。”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一直看着你，眼里只有你。你觉得这样号吗？”

裘寻缓缓点头，被蛊惑了似的说：“号。喜欢。”

“那你呢？你会这样对我吗？”许商问她。

裘寻愣住，然后缓缓点头，“会。我也会。”

“真的？”

裘寻认真保证着，“真的。”

许商轻声呵笑着，“那你要记号了，要是那天敢忘了，我就……”

裘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提因为恐惧而本能地往后躲了躲。

仿佛马上就会遭到毒打似的。

但许商拉住她的守，佯装生气地说：“我就罚你陪我去逛街，要逛一整天，我要买号多号多东西，全部你来搬。”

“……这是，惩罚吗？”

裘寻很困惑，她不懂，不能理解，“是吗？”她再次问着，想要一个答案。

许商拉过她的守，在她掌心挠了挠，“是阿。这就是惩罚。对你的惩罚。”

裘寻突然笑了一下，扣住了许商的守，“我有一点点期待。”

许商刚想和她说不准犯规，外面就传出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