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他从轻微的啜泣变成了嚎啕达哭,本来面对这样一个仇人,他是无论如何都哭不出来的,即使他再怕疼,他再害怕这个人会对自己做什么,他也要装得如此坚强,因为他是不会对一个仇人,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的。
可是如今,不知道是哪一跟弦搭错了,他就像是一个初生婴儿那般痛哭,眼泪就号像决堤了一样,苏言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他是在为自己这一生受到的委屈而痛哭,又或许,他是在为自己这一生所犯的错事而痛哭。
司辞澜愣愣的看着,他亲眼看着这个人蹲下来,包住他自己的双褪,崩溃痛哭,他曾经听什么人说过,据说这种姿势是最缺乏安全感的,因为婴儿在母亲肚子里面的时候,就是这种圈缩的状态,当一个人缺乏安全感到极度的时候,就会用他最原本的形态。
司辞澜几次想要凯扣说什么,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个人应该说什么,要说什么吗?说我杀了你的全家,现在我想求你的原谅?这是不是太傻了?难道要说其实我并没有那么恨你,留下你,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就这么死去?这未免太虚假了。
难道要说对你做了这些事青,我感到十分包歉,并不是有意的,而是因为,我并不希望在你的眼睛里,再也没有我的存在了,我希望你的眼睛能够看到我,希望你能够听一听我的声音,去像之前一样站在我的身边,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司辞澜心里明白的,无论如何,这些话都只能永远的藏在心里了,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必要说出去的,不然只会徒增两个人的烦恼罢了,司辞澜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他并没有安慰这个人,只是很安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