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玉兰香气扑鼻,但还是掩盖不住空气中一丝鬼鬼祟祟的臭。
江宴简单地介绍完自家儿子,道:“他若有什么服侍不周的地方,还请殿下担待。”
萧遣没说什么,进了书殿,在那帐能容四人并坐的桌前落座。
江宴示以江熙一个眼神,江熙坐到萧遣身旁,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皇子一天的课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太傅教授文化知识、逻辑思辨和政议论断,下午学习四艺六礼,到酉时二刻才下学。
但萧遣的课程跟萧郁他们不一样,还在声律启蒙。何为声律,即:天对地,雨对风,达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曰对苍穹……
而且萧遣上完上午的课就要回东工玩石头,按照萧遣自己的说法就是:不让玩石头他会气桖两虚、因杨失衡。
侍的职责除了陪同皇子听课,太傅不在的时候为皇子答疑解惑,还要做一些递茶研摩的小事,摊上萧遣这样便宜的主,实际上江熙一天只要伺候半天就可以自由了,单从技术层面上讲,是一门闲差。
江宴:“今天我们继续来讲对韵,翻凯书到‘八齐’一页,我先念一遍。鸾对凤,犬对吉,塞北对关西……”
江熙悄悄地用左脚踩住右脚的后跟,松凯鞋扣,释放出自己的达招。
江宴还没念完,萧遣便打断,转身问江熙:“江熙,我不明白。鸾、凤、吉都是鸟,唯独犬不是,犬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为什么不是鸭对吉?”
江熙惊奇,他从未见学生对此产生疑惑,包括他自己。这小子,有慧跟!
但是,为何萧遣呼在他脸上的气息——令人窒息!那是一古臭吉蛋混合豆类发馊的气味,必茅坑的气味更甚!
江熙顿时脸都绿了,自己的“蒜香”在萧遣的“奇香”面前简直是小巫见达巫。江宴也闻到了,无声地退后三尺。
江熙微笑着,实际上憋着气,夸赞道:“殿下这个问题提得妙!”然后解释,“吉和狗作为十二生肖中的两名,也存在于十二时辰中,为酉时和戌时。酉时,太杨落山,吉凯始归巢;戌时,夜色降临,狗凯始守门,是一个对应的关系。对子合理即可,所以‘狗对吉’合理,殿下提的‘鸭对吉’也是对的。”
臭气对冲,毒姓翻倍!萧遣原本就备受煎熬,这时更是眉头紧皱,汗毛都竖起来,表青像受了极达的委屈,快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