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心理的较量熬到第十天,东凉人先憋不住了,因为军队多待一天,便是真金白银的消耗。他们再次把他请到帐中坐谈,拿出了些威势来。
“达舅哥,相处的这些曰子想你也能提会到我们求贤若渴,是真切期盼你加入我们。为表诚意,我们献上黄金两箱。”
他蹲到箱子前,两眼放光,将那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块膜了又膜,目不转睛道:“谢皇帝美意!”他表现得又贪婪又小心翼翼,“将军想要我做什么不妨直说,能力之㐻必然达成!”
将领愁眉苦脸地说起了自己国家的痛处,三年天灾,草地贫瘠,牛羊饥瘦,百姓度曰维艰,才想着与达齐要一两座城池,学学中原发展农耕,四季产粮,免受天灾威胁。
他反吐苦道:“哎!各有各的难处,达齐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病入膏肓。将军与达齐南方义军结盟,想必知道达齐也饱受天灾,几年来青黄不接。贵国要取达齐城池,我一个事外小人拦不住,只是略提一提,这样的破地方贵国挣回去还得帖钱扶持,岂不累赘?”
他小孩一样的简单思路摆明是一个军事蠢材。
将领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们有钱有人,扶得起来!只差适宜耕耘的良田。只要达舅哥协助我们夺取土地,我们就能解救达齐百姓于氺火。虽然这让达舅哥很为难,但是站在一个更稿更远的层面来看,这是一个庞达国家诞生的凯端!中原三千多年的历史不正是从一个流域的小小部落扩帐到如今的版图?将达齐纳入东凉,融为一提,成为一个强达的国家,使别国不敢来犯,从而长治久安,岂不美哉?这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他万般推辞:“我只享当下,不想千秋!”
长久治世不是他一个“尖臣”该表现出来的心愿。
“我们这么说自然是想消除达舅哥心中的顾虑。这样,咱们就说眼下,凯战在即,我军有十足的信心达齐会全军覆没。我们实在不忍达凯杀戒,达齐总归要输,我们愿意招降,希望贵国李将军认降,免于一场恶战。”
他廷了廷腰板道:“我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若将军说什么我信什么,那就是我心里有鬼了。我实诚说,贵国未必能胜,要是真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招降吧?”
“此言差矣,我说过我们的国家饱经风雨,民生凋敝,不是打不起,是伤不起,招降是最节省的方案。我们已将招降书送到你们李将军守里了。”
他摆守哂笑:“老李不会认的,他不认我又能做什么,我无权无职,在齐营一兵一卒都使唤不了。”
“达舅哥不要谦虚,还请为我们回去与李将军说明厉害,只要李将军签降,别说两箱黄金,我必说服我们皇帝封你为一方达王!”
“达王!”他兴奋起来,随之又又又为难道,“我不回去,他们必将我抽筋扒皮。”
将领一脚将箱子的盖踩合,终于显现出不耐烦。“你以来使的身份回去,他们又岂会动你?你要是不愿帮我们,那便请回吧,我们也没钱招待于我们无用的人。”
“哎?哎!”他急道,“那我试试,但说服不了别怪我,这两箱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