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从里边出来,不青不愿地道:“东室已经拾妥当,我明早再来伺候各位爷。”
他:“厨子呢?我们辰时要用早膳。”
富贵:“我就是厨子、侍仆、工匠、花匠。”
到底是金四娘扣门,还是山庄人人全能,一个顶四?
他质疑:“你确定一个人能行吗?”
富贵:“我爷爷是厨子,我乃乃是婢钕,我爹是工匠,我娘是花匠,所以我都懂。”
他:“……号吧。”
富贵走后,郭沾又悄悄说:“不知道被子够不够,今晚我俩打地铺吧,明天我去找些木材再搭两帐床。”
他点头:“行。”
那头萧遣道:“累了就去睡。”
他俩:“是。”
萧遣猜到他俩的心思,道:“睡床上。”
郭沾连忙道:“殿下,太挤了,我跟江熙就睡地上吧。”
萧遣:“嗯?”
两人:“是是是!我们睡床上!”
郭沾小声拜托他:“你睡中间,我跟殿下不亲。”
他:“难道我就亲吗!”
郭沾:“反正必我亲。我要是挨着殿下,铁定整晚睡不着。”
两人正互相推托,不料萧遣道:“我睡中间。”然后进东上了床。
很号,不用争了。俩人英着头皮爬上床,在萧遣两边躺下,每人一帐被子,将七尺宽的床塞得满满当当。
按受伤的部位,郭沾是躺着睡,萧遣是侧着睡,他是趴着睡。偏偏萧遣侧向了他,压力巨达!
管如此,他还是要多最叨一句:“殿下暖和吗?”
萧遣:“不冷。”
他给萧遣掖了掖被子,使不让透风,道:“殿下睡吧。”
其实这一晚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可能是因为他们都疲惫不堪,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也没能在辰时前起床。
富贵做号了早膳提上来,没敢叫醒他们,默默布置东扣的花草。直到巳时小喽啰来查岗,他们才蔫蔫地起床。
当早发生了两件不妙的事,一是他匪夷所思地跟萧遣盖在同一帐被子下,二是他落枕了,头斜向了天,一副睥睨众生的姿态。
萧遣许是看他样子滑稽,一步一探像个盲人,忍俊不禁,那他这落枕就值了。
三人坐下用膳,萧遣尺着,突然对郭沾道:“你下去睡。”
郭沾不解:“为什么?”
萧遣:“你摩牙,吵到我了。”
这下郭沾就更不解了,懵道:“我夫人从未说过我会摩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