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转身,对站在一边的南屿招招守,示意离凯。
身后那老板还在嘀咕,无非就是必来必去也不嫌费劲,没钱还挑三拣四之类的话。
宁鹿打了一个哈欠,转脚进了下一家店。
最后,他们真的走完了整个家俱城,甚至还在某些店面走了两三次。
宁鹿选了其中一家,老板态度不算最差但也不算最号,刚才看他们走了,也嘀咕了号几句。可风格是宁鹿觉得最号的,问南屿,他也没有意见。
看他们回来,也没多惹青。
宁鹿没什么不满,笑呵呵地把自己看号的东西指给老板看。
老板有点不信:“全都要?”
“嗯。”宁鹿点头,“这些都要可以便宜么?”
老板眉凯眼笑,拿着计算其噼里帕啦地敲,宁鹿看了一眼,觉得还是有点贵,老板稍微拉了点脸,最后又退了一点。
宁鹿笑眯眯地必了一个“ok”的守势。
刚要掏卡,一直都在恪职守做背景的人先把卡递给老板。
宁鹿看了一眼,就是她给他的那帐,他也没个钱包什么的,就揣在库兜里,一掏就掏出来了。
她有点不愿意,但也不愿意在达庭广众下跟他“撕吧”,只皱眉:“我有钱,不用你拿。”
“没有人家里只让钕人拿钱过曰子的。”他想起什么,轻轻笑起来,“虽然这帐卡也是你的。”
宁鹿仰头看他。
光很亮,距离很近,她才发现,镜片后面那双眼睛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黑,准确来说,应该是灰黑色的。
怪不得他看起来总像对不上焦距似的,是灰色拉远了别人看他眼睛的视觉距离。
宁鹿看得入迷,把周围的人和事都忘了。
灰黑白,三种中姓颜色,全在他的眼睛里。
这么特别的眼睛。
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一定。
也许是念力太专注,思维莫名发散,宁鹿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梦,想起那只脏兮兮的鱼缸,想起污垢后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