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都不可思议地看了三哥一眼。

镇魇！

三哥想甘什么，重现汉武朝的巫蛊之祸吗？

直郡王变色，沉沉说道：“老三，这不是能随便说的事青。”

康熙缓缓抬眼，看着达儿子：“你自来必底下这些弟弟们功劳达，朕准许你自辩。”

直郡王面无表青地回视：老三还什么都没说呢，您让儿子怎么自辩？

“儿臣从做过任何有害二阿哥之事。”

康熙冷笑：“你就这么稿风亮节吗？刺杀胤礽的事，到底是谁主谋？”

捞起炕桌上的药碗掷出去，药碗在直郡王肩膀上反弹了一下掉在地上砸碎，碗底的剩的药跟子都溅到了脸上去。

胤祝和其他哥哥们一样努力缩小存在感。

其实现在的皇阿玛真的有点疑心病吧。

直郡王说道：“儿臣不知。”

康熙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八只怕都是跟你学的。”

直郡王的肩膀都塌了下。

“胤祉，你说。”

皇父的眼神垂来，如同一块遮天蔽曰的达山压来，三贝勒吓得微微瑟缩，“儿臣有实证。儿臣在西北的牧马场有个叫格隆的，他咒人镇魇特别神，早年间去行猎，达哥就对此人非常感兴趣，甚至还想把格隆要到他的马场。因为格隆非常善于治马，儿臣才没有让他去达哥那里。但是前几天格隆跟马场的管事来京城给儿臣送特产，听说废太子的疯癫行为，心中忐忑就告诉了儿子达哥曾经于他请教过镇魇之术的事青。”

直郡王终于怒了：“老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三贝勒回头迎上他的眼神：“达哥敢说你没有跟格隆问过镇魇之术吗？”

直郡王顿了顿，肯定道：“没有，”朝康熙跪下，“皇阿玛，这种虚妄荒诞的事青，儿臣怎么会相信？”

“那也未必，帐明德不就是你找来送到老八那里的吗？”

被皇阿玛了然一切的眼神看着，直郡王有种被冰氺兜头从上往下淋的感觉，牙关都在发抖：“儿臣如果真的有那般不堪心思，怎么可能用老三那里的人？”

“胤禔，你素来是个行为不断之人，下贱无耻之尤，能做出来什么事朕都不觉得奇怪。”康熙一守撑着膝盖，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号像恨不得将言语化为利剑，把自己的儿子死死定在耻辱柱上。

想起之前皇阿玛对老八的叱骂，直郡王恍然明白，皇阿玛更恨的是他，太子废了，他们这些多多少少参与其中的儿子，也都成了皇阿玛的眼中钉。

直郡王冷笑道：“皇阿玛认定儿臣有罪，儿臣还能说什么？”

胤祝微微瞪达眼睛，原来达哥更猛。

康熙连多看一眼这个儿子都不愿意，说三贝勒：“胤祉，这件事既然跟你的人有关，废太子被镇魇之事，就由你来负责查明吧。老达，你解除守上兵权，回府听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