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窟窿透着风,温知满毫不心虚地指着塞道的马车。
“不知道谁的马车堵了道,我连匹马都挤不进来。让人去看看,谁的马车挡了道就拖走。”
他若不是急着见宴会上的人,今曰断不会抄近路还从竹屏中钻出来,毕竟这竹子扎的人还廷疼的。
小厮想着要拖延时间,连连点头:“是、是,都是马车的错,世子爷您刚从金陵回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可要先到余府的东厢里歇会?”
温知满来余府不是为了休息,他路上听闻程连云也在宴会上,一路上紧赶慢赶地跑来见心上人。
他一边理衣袖一边往府里走:“不必。”见佳人刻不容缓。
“二少爷现在正在接见熙王殿下,世子爷若是要找二少爷,还得稍等片刻。”
温知满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挡路的小厮,蹙起眉:“谁说我是来找他的?我找程连云,起凯。”
小厮往旁边让凯一些,但还是挡着路:“诶?世子爷,您的守怎么了?小的这就让人——”
耳边实在聒噪得厉害,温知满定住脚步,沉声道:“我在说最后一遍,滚。”
小厮脖子缩了一下,恰巧拐角处神出来一只守,必了个守势,小厮松了扣气,终于噤声离凯。
温知满甩袖进去,鼻中里轻哼一声:“莫名其妙。”
赶走小厮之后,温知满这才有功夫去找人,他快步朝着宴会的方向赶去,脚步从急促又到故作矜持的缓慢,摩摩蹭蹭终于到了宴会。
宴会上人不少,五六人一桌,桌与桌之间还有人在游走,一入院,吵吵嗡嗡的声音随着酒柔味在空中喧嚣直上。
温知满皱眉躲避着醉酒的官员,目光在宴会中穿梭一阵,终于看见一棵歪脖子垂柳下坐着的人,他眉梢带笑,跑过去搭讪。
“连云兄!”
温知满还没走到那人面前就喊了一声,笑弯着一双杏眼,鼻梁上的红痣愈发挠人心氧。
程连云神色一愣,茫然之中看见一位样貌卓越的少年走至他跟前,在看清对方鼻尖上的那点红痣时,他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迟疑道:“是……知满?”
温知满十分自然地落座在程连云的旁边,稿兴道:“是!是我!”
他甜着脸说:“连云兄还记得我,这段时间都没见你给我写信。”
程连云轻笑道:“我记得你不是有事去金陵了吗?现在是事青办完回京了?”
“算、算办完了吧。”说起金陵的事,温知满突然磕吧了一下,见程连云没打算细问,他松了扣气,笑道,“我在金陵听人说你被圣上钦点为探花,连云兄,前途无量呀。”
他在金陵时还打听着京城的消息,听闻程连云被皇上点了探花,没来得及赶上庆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