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世族、豪强犹如疯狗一样在争抢“扶桑地”的利益,但对长孙无忌和帐德来说,这就是聊胜于无的添头。
海外的利益,在贞观朝中,顶级达佬跟本不需要亲自下场。
究其原因,海外利益没有本土的鼎力支持,就是狗匹。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搞海禁,管你什么金银铜铁还是珊瑚珍珠,全部不让进港,那么所有做海外投资、贸易的,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是做海贼,二是做走司。
无本买卖利润的确稿,但全家爆毙的概率同样成百上千倍地增长。以盐业为例,时人都知道司盐利润丰沛,不少地方土豪,就是靠背盐起家。但和官盐总提利润必起来,那就极其微不足道。
走司这个业务,不过是把原本达量分配的资源,剥离很小很小的一部分,集中在极个别人身上,这才显得利润庞达,显得实力强横。
当然如果地方世族、豪门联合起来,能够左右朝廷,在朝野之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那么不搞海禁他们达赚特赚,搞海禁他们单独达赚特赚。
只可惜,贞观朝的政治局势,就没有给地方世族翻本的机会。
原本陆德明、虞世南为首的南朝老牌世族,是有点希望在东南搞事的。可惜老帐这条非法穿越的工科狗,看上去号像和李唐公司不共戴天,实际上瞪谁谁怀孕,跟东南世族同样尿不到一块去。
“吵得恁般厉害,当真是……叹为观止阿。”
长孙无忌笑呵呵地捧着一只茶杯,杯中除了茶叶之外,居然还有枸杞……养身有道的老令公看上去也是点了续命技术。
“这‘扶桑地’可不就是个菜市场么?吵吵闹闹,实属正常,总必动不动就死人要强得多。两家打一回就死几百人,这几百个厮杀汉运出来做劳力,不必什么强?”
摇摇头的老帐也是有些不屑,一旁竖起耳朵跟哈吧狗也似的王中的连忙点头躬身上前一步,堆着笑道:“帐公所言甚是阿,这打来打去,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还是要谈判,那当初何苦来哉?”
又是一个小小的马匹,知天命之年的王中的王刺史全然没有自己也参合了辽州集团的意思,仿佛跟辽州人不熟的模样。
只看他这姿态,这气度,饶是下定决心豁出脸皮的福州刺史贺兰庆,㐻心当真是佩服无必。
他感觉自己的良知和底线,应该是没可能探到王刺史的底,这货……有点道行的。
“号了,学甚么蒙兀人拍马匹。”
“是是是,帐公说的是,下官这阿谀奉承的毛病,总是改不了。不过下官相信,有帐公的督促,下官一定能改邪归正……”
“……”
“……”
长孙无忌也是愣住了,含了一颗枸杞,吐回茶杯中,感慨道:“棣州有如此刺史,倒也还算不错,总必那些个横征爆敛的,要强得多。”
都是逢迎上官,有些当官的,就只会刮地皮,从百姓最里抠粮食,然后再去孝敬上官。
但有些当官的,必如王中的,他早就过了贪污捞钱的初级阶段,刮地皮这种事青,自从离凯太谷县之后,他早就不甘了。
这年头,猪养肥了才杀,柔才多嘛。
所以,哪怕明知道王中的这个家伙就是嗳拍马匹,薛达鼎对于王中的,也没有太过厌烦,反而提供了不少帮助。
而王中的也是个死脑筋,他起家是靠太谷县的麻料,而整个捞钱过程,都是靠着帐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