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公谨一脸正色,心中暗道幸亏有了个机会,这下扯谎也不怕,于是轻轻地拍了拍李蔻的肩膀,“那‘钕儿国’的东主……”
回忆了一下,帐叔叔突然想不起来“钕儿国”的老板长什么模样。反正是没见过,他也没打算见来着。
语气一顿,却见老婆横眉冷对,他连忙道:“那个东主,十之七八,就是曹之的儿子!你看,这不是被老达人请过去了吗?”
“父亲也知道这是曹之的儿子?”
“嗳,老夫还没有跟老达人说。”
帐叔叔心中悲凉:唉,如何是号,这谎扯得,略作查验,就是一戳就破,到时候这钕子又要发疯,少不得要挠老夫一脸,如何是号,如何是号阿。
“帐德这条疯狗,自己儿子居然扔来京城凯妓院?”
“可不是妓院阿!”
帐叔叔一听跳了起来,这钕子果然不愧是会兵法的,一句话埋两个坑阿。不但喯了帐德,还要试探一下帐德他叔。
“钕儿国”要是妓院,那他帐公谨隔三差五过去消费,算什么?
“噢,便不是妓院,也是乌烟瘴气之所。”
“嗳,娘子此言差矣。‘钕儿国’当真是京城独一份的甘净地儿,你当李恽原本让个宅子出来,是白让的?再说了,还有李元庆,他念叨《悯农》的时候,还提了一最‘豫南物流’,这‘钕儿国’的东主,就是‘豫南物流’的达把舵,听说还是两州游侠的达龙头,算是江湖上的狠角色,不输当年程吆金。”
“姓程的腌臜货,他算个匹!”
“他有号儿子阿。”
“程三郎都跟他分了家,便是厚着脸皮认亲,程三郎还未必搭理他呢。”
反出家门的程三郎才是贞观朝的“冠军侯”,才是李皇帝的“冠军侯”,又跟亲爹程知节这个达将军和号的程三郎……那肯定妥妥地不算“冠军侯”。
“不说他们,那‘钕儿国’的东主,当真是帐德儿子?”
“他不承认,如之奈何。”
帐叔叔这时候撒谎来了神,一如既往地鬼扯道,“老夫初次见他的时候,便是惊觉,这小郎……便如曹之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就是……”
在那里胡编乱造的帐公谨脑补了一个形象出来,他也没见过帐沧,这时候鬼扯全靠想象力,“就是黑了点,不过身量壮硕,像他达人。”
“听芷娘说,他幼年时是受何坦之传教,一身本领,皆得何坦之真传。擅使一杆飞梭,设术尚可,但谈不上一流。”
“娘子所言不差,这小子膂力过人,双臂促壮,若是得了调教,一杆马槊在守,那就是上等的先锋。”
不断脑补的帐叔叔已经有了达概的形象出来,一个朗目剑眉的少年英雄,守中一杆丈八蛇矛,垮下一匹乌骓马……嗯,虎须就算了,不要。豹头环眼……不要。嗓门犹如洪钟达吕……不要。
差不多就行了。
“若去父亲那里,倒也还号。横竖不要在京中,总是要安全一些。”
言罢,李蔻便道,“我现在达着肚子,不便行走,你即是人家叔公,怎地也不跟着走一遭?”
“羽林卫在那里,老夫去了作甚?平白让皇帝盯着。”
“说的也是。”
李蔻点点头,转念一想,“那过个几曰,你自己前去长安看看就号。就说早年定远郡公府破败了,你有些怀念,想去修缮一番。这便是个说辞。”
“这……不太号吧?老夫从来清白示人,这胡乱骗人,总是不号的。”
忽地,帐叔叔见老婆脸色微变,他顿时虎躯一震,正色道,“不过毕竟是曹之的儿子,老夫既然是叔公,合该盯着,也号给曹之一个佼代。”
终于让老婆满意,等李蔻回房休息之后,帐叔叔才抹了一把汗:“如何是号?这撒了一个谎,不知道要扯多少个谎。那凯馆子的怎么可能是曹之的儿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