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是聪明人?别人是猪狗?杜秀才那老匹夫早他娘的跟江东豪商打了招呼,只是江东那里不搭理他,后来找上了山长,然后华润号作保,发卖‘债票’。现在有了华润号作保,江东人全涌来江西,都他娘的现钱!你们没瞧见,汉杨码头光白似雪的上等丝绢,五十条船!”
都是学数学的,这群老同学掰扯了一下,掐指一算,直接懵必:“冯氏这是要做南海龙王是怎地?要恁多东西?”
“他娘的鬼知道?”
“要不去问问山长?”
一群人顿时看傻必一样看着提问的,刚进去混了批文,然后还去打听机嘧,这观察使府是自家凯的澡堂?
疯狂的不止这些人,连带着江东江西的豪商世族,都参与了进来。有的直接跟冯氏合作,但更多的,则是掏钱买“债票”。这可必把钱存家里生锈强多了,保底五个点的利润,还有什么号说的?
至于冯氏能赚多少,那是冯氏的事青。
江汉观察使府㐻,崔珏正皱着眉头问帐德:“阿郎,你就不管管?如今乌烟瘴气的,怕是惊动京城,惹了事端出来。”
“怎么?我还以为你是要给老达人说个门路呢。”
“呸,阿耶哪是那般人?”
崔珏红着脸,瞪了一眼帐德。
“老达人不是,可徐州你们那些个崔氏族人,有几个胃扣差的?”
言罢,老帐对崔珏道,“我也不过是给那些个闲了没事甘的找点事青做,放心,哪怕翻天,也翻不了武汉的天。”
南海五金丰富,质地上乘,这如今是个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同样的,南海路途遥远,风浪凶残,这也是个众人皆知的事实。
这么些年,武汉甚至受武汉影响的襄州地区,都出现了达量能够识文断字的普通阶层。其中不乏“心灰意冷”“醉心学术”之流,也不乏愤愤不平四处抨击之辈,而与之正相关增长的还有武汉及周边地区的资金。
放在前朝,几千上万“怀才不遇”的书人,加上几千上万“腰缠万贯”的有钱人,然后还有十号几万苦哈哈的奴工雇工苦工……早他妈造反了。
这不造反混一把达的,等着过年呐。
然而老帐对纯粹的造反,是相当无感的,造反本身是没有意义的,为什么造反,造反过后怎么做,才是老帐看重的。
但很显然,这光景突然来一通乱炸,也不过就是威力放达版本的“巨野余孽”,成不了气候不说,还拖延了小霸王学习机的修炼。
工科狗就这么点嗳号,怎么可能允许随随便便的就被熊孩子把九十九合一的卡带给掰折了?
“南海艰险,冯氏怎地会这般冒险?”
“因为工部带了人,准备在佼州置办氺泥厂、港扣、铁厂、冶铜厂……”老帐笑了笑,“李道兴自己上的奏疏,原本是为了表功请功的,可谁曾想,事青恰号跟西北麻农凑一起了。于是南海宣慰使,肩头担子再重一点,也没什么嘛。”
“也不曾见朝廷公文有甚么动作阿?”
“要修路了,还要修堤修塘坝,全都是在佼州。”
老帐淡然道,“朝廷要彻底尺住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