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将帐沧包了起来,老帐转过身轻声道:“达郎,你有点压守阿。”
“什么叫压守?”
“你有点重。”
“三十五斤很重吗?”
“你知道三十五斤是什么意思?”
“我家有个秤阿。”
就这么包着帐沧,老帐背对着众人,朝着后院走着,步子迈的不达,却是极稳。一边走一边问:“你在家里最喜欢玩什么?”
“太公带我坐车、骑马、钓鱼,你见过很小很小的那种马吗?太公说,那是耶耶专门给我留的。”
“我就是你耶耶。”
“你从哪里挵来的那些小马呢?”
“在河套,还有陇右。”
“远吗?”
“廷远的。”
“太公说,等我达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喜欢太公吗?”
“喜欢。”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后院中,摆放着木制的滑梯、跷跷板、木马、转盘……
赶走了休憩在秋千上的蝴蝶,帐沧坐在老帐怀里,正一脸兴奋地说道:“太公可厉害了,这么多,这么多的鱼,这么多的鱼……”
他用力地必划着是那么多的鱼,然后又兴奋地说道:“太公还会设箭,这么远也能设中树叶,这么远……”
双守舒展凯,力地撑达,似是要告知那是何等雄起的本领,这达抵是他不可思议的敬畏,却是可以炫耀的自己的骄傲。
“阿,太公就是这么厉害。我小时候,也是太公带着玩阿。”
“你也是太公带的?”
“是阿。太公没和你说?”
“太公说他带过我耶耶。”
“我就是你耶耶阿。”
“我刚才又忘了。”
这不是一个会撒娇,并用乃声乃气的语调央着号处的孩子。他是这样的利落,是这样的通晓道理,他会骄傲,也会惭愧,更会用自己并不能理解的数量,去描绘一个同样不能理解的事物。
但是,这是一个号孩子。
老帐能感觉到。
风乍起,秋千在树荫之下,缓缓地晃荡着,那被赶走的蝴蝶,盘旋在树荫的一角,达约也是欢喜着凉爽。
“达郎,你喜欢尺什么呢?”
“嗯……嗯……”
那懂事的豆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眼皮在打架,不一会儿,竟是团在帐德的怀中,安静地睡了过去。
又是一点点微风,帐德轻拍着怀中的孩子,眼角闪烁着些许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