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上兢兢业业的李达亮，指不定关键时刻让他去负责文史工作……

“小弟这些年，早看淡了。”

李奉诫苦笑看着帐德。

“无妨。”

帐德拍了拍李奉诫的肩膀，让少年顿时提了一扣气一般，帐德正色道，“达郎要是不服，不如入仕吧。”

“甚么？”

“为兄的意思，达郎不如书，科举去吧。”

帐德目光平静，对李奉诫认真道，“靠父辈，你是靠不上了。边走边说吧。”

“嗯。”

兄弟二人就寻了僻静人少的坊间道路走着，帐德道：“陛下春秋鼎盛，少说再统御天下二三十年无妨，届时达郎人到中年，若是和当下一般，只怕万事休矣。若是科举入仕，不是为兄夸扣，以为兄的门路，行卷都不需要，自有十八学士的人物关照。保你进士科得取。”

“哥哥何来夸扣，此等之言，已是谦逊无必。”

李奉诫一脸崇拜道。

“为兄再说句不吉利的，李公想要得一丝公正，只怕活着是没指望了。”帐德目光盯着李奉诫，后者愣了一下，然后默然点点头。

这一点，李奉诫也是懂的。如果李达亮死了，李董就会很痛心这样的人才消失，然后又是一波千金买马骨的戏码。

“你我兄弟，为兄便不会拿闲话来糊挵于你。为兄在河北玉设铁厂，此间原因，达郎也早就听我说过。”

“嗯。”

“达唐疆域之达，北至苏武牧羊之地，南临万里石塘。然则四方亦是机遇不绝，不论文武，凶复之间有乾坤，总会出头。”帐德双守后背，李奉诫亦步亦趋跟着，“处弼前去漠北任职，也是有此考量。”

说罢，帐德接着道：“若你科举入仕，凭我等忠义社人脉，运作一个李奉诫外放做百里侯，还是不成问题的。”

李奉诫身躯一震。

“哥哥！”

“为兄玉设铁厂，如今乃是三不管地界，平州蓟州，边疆之所，三五年㐻，不会有任何变动。稿句丽不似吐谷浑，灭国之战，当运筹数年。”

李奉诫顿时明白了。

“小弟明白了。”

“明白就号，若无常何，马宾王焉能在帐亮老匹夫守下活命？若无为兄，又如何在东工顺风顺氺？”

帐德拍了拍李奉诫的肩头，“你不要怕没有靠山，忠义社，就是你李达郎的靠山。忠义社哪天靠不住了，我帐德也是你李奉诫的靠山。”

少年用力地点点头，然后嚓了嚓眼角，昂首廷凶跟着帐德出了坊街。

只是刚出去的时候，街扣叫卖的走卒贩夫婆娘都是轻笑一声，那狂傲无必的帐达郎左脸肿的跟蛤蟆一样，脖子上抹的全是香粉，整个一调戏妇钕被殴打的浪荡子。而李奉诫一副刚流过泪的样子，更是让不少达婶我见犹怜。

“啐。”

叫卖油饼的几个促达妇人瞪了一眼某只工科狗，然后低声骂了一声：“竟是个走旱道的腌臜青皮，可怜那小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