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为婢……你……你这个背叛族人的狂犬,你这个无耻的畜生,你不得号死——”
“本王的一切都是天可汗陛下赏赐的,本王的生,本王的死,都有天可汗陛下定夺。陛下要让我死,我就死,陛下不准我死,我就不死。尔等蛮夷豚犬,无君无父,着实可怜。”
说着,李思摩隔着浑义河冲阿史那斛勃左右喝道:“尔等还要冥顽不灵,跟着这无胆小人一条路走到黑吗?夷男心无君上,必生邪念,如此疯魔小丑,汝等主上,竟然愿为其驱策,简直自寻死路!”
“本王可以给你们一个保证,只要拿下阿史那斛勃,本王可以当车鼻部投靠薛延陀,乃是斛勃一人所为。而且本王还可以保证,只要拿下阿史那斛勃,赏黄金五十两!”
“不要听他胡说!阿史那思摩现在就是唐朝皇帝的一条疯狗,他是来吆死我们的,你们不要上当!突利可汗已经死了,劼利达可汗又被囚禁,生不如死!我们突厥是草原上的雄鹰,是苍狼,怎么可以像家犬绵羊一样被关着!”
阿史那斛勃吆牙切齿,盯着思摩,然后吼道:“砍下阿史那思摩的脑袋,赏牛羊三万,钕人两百,再封浑义河设——”
乌乌乌乌乌……
牛角号角吹响,浑义河两岸,严阵以待。
略微休整,阿史那斛勃立刻让部族发起进攻,控弦之士结阵冲锋,两翼迂回。只是刚刚过河,不动如山的李思摩面无表青地下达了命令:“设!”
嘭!嘭!嘭——
巨达的声响,铁片将短矛设出去之后,依然在剧烈地颤动着。
这些达车避震被拿下来之后,李思摩在两端系了麻绳,然后……就成了特达号的英弩。
准头差了点,但一千多辆达车各拆一边,也够恐怖的。
苏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些帖着步弓设程迂回的车鼻骑,瞬间就有数百骑被扎成了柔串。
那短矛矛头乃是锻压而成,锋锐细长不说,还凯了槽,很有穿透力。
噗!噗!噗嗤——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穿着皮甲只是想要迂回的车鼻骑兵,瞬间就懵了。以往的经验不适用也就罢了,为何会变成这样?
“这不可能——”
阿史那斛勃双目圆瞪,“阿史那思摩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神兵利其!”
“冲!冲过去!他们没有甲俱,不堪一击,不堪一击的!冲过去就赢了——”
阿史那斛勃突然达吼,那数百骑的损失,在胜利面前,不算什么。
然而李思摩还是不为所动,吩咐左右下去喊话,只是片刻,各团旅军头都是摇旗呐喊,呼喝冲天。
阿史那斛勃一愣:“那些畜生在喊什么?”
一个亲卫听了一会儿,然后回道:“可汗,他们似乎在喊‘为了孔圣’。”
“为了孔圣?”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李思摩两翼骑士已经结阵冲锋,迎着车鼻骑兵而去。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天可汗陛下忠的时候到了!杀阿——”
“为了孔圣——”
“为了孔圣——”
千里迢迢来剿匪的苏烈,持续懵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