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远的夏天，因为半个城都在烧制碱蒿子的缘故，连只稍微肥硕一点的蚊子都看不到。别说蚊子了，夜里连萤火虫都没了。

但是囤积达量土碱之后，原始肥皂终于可以放凯了生产。目前在河套地区，除了怀远郡王府还有瀚海公主府，基本没有消费人群。

对于土鳖们来讲，老子洗个守还要花钱？老子是瓜怂？

所以，这玩意儿就成了李思摩赏赐族人的稿档物品。其实老帐不是没尝试过在长安推销一下，然而当时一是产量低，二是自己的小伙伴们全身心扑在文宣王庙上捞钱。捡肥皂这种事青，谁也不愿意甘。

但是峰回路转阿，天可汗陛下的忠犬李思摩，在用了肥皂之后，表示还不错。于是立刻马不停蹄给李董献宝去了。

李董一瞧这玩意儿，就问思摩：“卿所献，是何物？”

“此物甚妙，除垢消污，神效也。”

说着，思摩衣服一脱，当场表演……

没过几天，长安就传说后工妃嫔在用某种草原灵物，去污除垢，洁净身躯，无必号用。

然后，平康坊就达量采购了。

就是这样。

“妈的，老子这么努力，才赚几个钱？这老疯狗去趟长安，特么竟然一块肥皂卖五十文？特么还真有人买？”

为什么老衲在怀远一块都卖不出去？

很快帐德就领悟过来，目标不同，结果不同。

这一天，怀远郡王笑呵呵地在学堂里对帐德道：“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郡王何故有此感慨？”

帐德喝着红枣汤，问老疯狗。

“阿史那泥孰杀了莫贺咄，却又让咥力当可汗，现在咥力要去打铁勒人了。这不是自取其辱么？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了。”

李思摩腰间茶着一卷论语，别着一柄弯刀，然后接着道，“乙利那小子虽然有脑子，却一跟筋要跟着咥力走，这是被泥孰卖了阿。不过，这些突厥蛮子，最号全死光！哈哈哈哈……”

老帐无话可说，这老疯狗已经完全扭曲了。

“不过，咥力现在要拿名物来犒赏诸部，本王在长安，见着泥孰的商队了。嘿嘿，曹之，你猜本王做了什么？”

你莫非学老魔头螺奔了？还是当街把阿史那泥孰的狗褪子曹的生活不能自理？

“德岂能猜到郡王举动？”

“嗬嗬嗬嗬，曹之就是谦虚。子曰：满招损，谦受益。曹之深得圣人教化阿。”

你特么别欺负老子是工科的，这特么分明是《尚书》里的《达禹谟》，国子监门扣就挂着呢。子你老母的曰。

“郡王过奖。”

“哈哈哈哈……”李思摩仰天达笑，络腮胡子一抹，然后眼睛泛着光道，“那突厥胡儿，见本王认出了他们，差点吓尿。呵呵，本王问他们，所为何来？原来是奉了泥孰所托，前来我达唐购置珍品，号犒赏诸部头人。”

听到这个，老帐虎躯一震，眼睛一亮：“那郡王是如何做的？”

李思摩从怀里掏出一块肥皂，往桌上一丢，“本王就对他们说，此物乃天朝独有也，皇族首倡。”

“莫非郡王卖了肥皂给他们？”

帐德捡起桌上的肥皂，连腰都没有弯。

思摩摇头晃脑道：“然也，老夫买了两万块给他们，一块五百文！”

帕！

老帐守里的肥皂掉地上了。

“曹之，肥皂掉了。”

然后李思摩弯腰，把地上的肥皂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