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颂,你是不是故……”
“我真的没有。”梁颂一脸无辜,“接起电话的时候我听她声音挺急的,一直要你接电话,我只能实话实说了。”
算了算了。苏乐生埋头闷了一大口饭,试图理智地劝自己说这事儿的确不是梁颂的错。自从两年前那件事之后苏桂就特别紧张他,他大晚上急匆匆跑出门第二天还不接电话,她真的有可能带着刘姨直接杀回学校。
再说他当时的确是在睡觉,要怪只能怪这件事实在太寸。
“学长。”
梁颂看苏乐生眉间的阴云稍微消下去一点,立马又喊了他一声。
苏乐生不怪梁颂归不怪梁颂,这会儿还是不大想和他说话,就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那篇稿子你看了吗?”
“看了,写的还可以,但是案例用得太老了。”
一码归一码,既然梁颂问的是专业上的问题,苏乐生就没有不回答的道理:“你要举例说明舆论审判的利弊,去年发生的‘性侵诬告案’比课本上的例子更有时效性,也更典型。”
“明白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
“这不是注不注意的问题,只要经历过那件事肯定会想到的,真不知道你这两年都在干什么。”苏乐生说完才发现梁颂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别过头清了清嗓子,“话说的有点重,你别放在心上。”
“没事,你为我好才会这么说的。”梁颂无所谓地笑笑,伸筷子去夹荷包蛋的时候,苏乐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一件事。
“你什么时候变成左撇子了?”
“没有,就……”
“少骗人,昨晚是我在照顾你,你喊了一晚上疼。”苏乐生连撒谎的机会都不给他,“是两年前落下的毛病吗?”
“其实没什么大事,就偶尔疼一下。”
“我问你是不是两年前弄的。”苏乐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是。”
苏乐生不说话了。
他过了好久才确认自己开口声音不会有任何异常:“右手不能动了?”
“也不是,真的只是偶尔难受,你今天刚好撞见了而已。”
“那你用一下右手给我看看。”
“乐生……”梁颂放低了声音,语气近乎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