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空。】他实在没法再装作平静,不大自然地别过头。
“好吧……”
郑绮越委委屈屈地嘟囔一声,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点着,慢慢爬向苏乐生的手腕。
然后,空气里响起细微的“咔”的一声。
苏乐生左手腕上一空。
他条件反射地抬眸,看见母亲的遗物不知什么时候被郑绮越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悠闲地晃。
“我早就想问了,你成天戴着这玩意干什么啊?怪老气的。”
【还给我。】
苏乐生下意识站了起来,冷着脸伸手去夺。
“就不!”
郑绮越敏捷地在桌椅狭小的空隙间转了个身,躲过苏乐生的手:“不就是块破表吗,借我看看怎么了?”
她笑着把手表往上一抛,又落回掌心。苏乐生的心也像跟着被吊着起落。
【还给我。】
他看着郑绮越,琥珀色的眼睛冻成坚冰。
有一瞬间郑绮越甚至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这么凶干什么啊?”
她委屈地抿噘嘴,反往苏乐生的方向逼了一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对不起。】
苏乐生耐着性子平复了一下情绪【把手表还给我,它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
郑绮越眼睛一转:“再怎么重要你也不能凶我啊,光说对不起就完啦?”
【那你想怎么样?】
郑绮越想了想,把苏兰的遗物放进手包的隔层里,拍了拍。
“我要你陪我去找梁颂,等我开心了再还给你。”
日落黄昏时,去往“东城”的路上堵得几乎水泄不通。苏乐生和郑绮越一起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站在“东城”门口看去,几十层高的大楼直上云霄、灯火通明,玻璃地板熠熠地反射着头顶上的灯光。
“郑小姐。”看见郑绮越,一个穿着制服的领班模样的女Beta立刻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领班看似欢迎地向郑绮越微微点了点头,手却不动声色地抬起来,拦住她进去的脚步:“郑先生吩咐过我们,不能让您进去。”
“他吩咐的?”郑绮越抱着胳膊挑眉,“他的话又不是圣旨,你们别理他,有什么事回头我担着。”
她说着转头对苏乐生招了下手就要往里闯。领班为难地笑了笑,叫来另一个服务生,两人一起拦在郑绮越面前。
“郑小姐,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