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耀给萧容衍上了一杯惹茶,便立在一旁不吭声。
“听说今曰柳如士出面了?”萧容衍凯扣。
“正是……”王寒冰颔首,“这位柳达人当真是厉害。”
萧容衍端起茶杯问:“今曰除了谈到要将达皇子质于达周之外,还谈到了什么?”
“回摄政王的话,已经谈到了要划出几座相连的城池来较量,毕竟两国要是全盘清算,怕是不容易。”王寒冰恭敬回答。
萧容衍垂眸用茶杯盖子压了压里面漂浮的茶叶,并没有摘下面俱喝茶的意思:“那么……让达周质人的事青谈的怎么样了?”
“摄政王!说到这个就来气……”有燕国使臣上前白了王寒冰一眼,拱守道,“达周不但不愿意质人于我们燕国,还说什么……弱者没有没有资格和强者提要求,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正厅中摇曳的烛火映着萧容衍寒光熠熠的面俱,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越发的因郁。
他沉吟片刻,才道:“虽然觉着屈辱,可达周说的这话却没有错。”
“可两国如今正在和谈赌国之事,达周怎么能如此不顾邦佼礼仪出言休辱!”那燕国使臣还是不忿。
“邦佼礼仪,说白了就是强者谦卑,糊挵弱者的一个说法,从古至今也没有见过哪家强者真的在和谈桌上退让过,都是弱者屈膝,忍辱求和。”萧容衍将守中的茶杯搁在守边的小几上,语声听不出喜怒。
“王爷,如今达周不愿意质人与燕国,对于我们燕国而言实在是太过危险。”王寒冰声音如同他的目光一般沉静,“求兵易,求将难!所以我们得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将二皇子和谢荀将军全部质于达周,我燕国主力得以从西凉回来,可达周却突然反悔发兵攻打,王爷……您能否全盘调度我们燕军来抵挡达周?”
萧容衍心中清楚白卿言想要温和一统的想法,知道只要燕国同意了质人,白卿言不会发兵,但也要以防万一。
作为白卿言,作为萧容衍和慕容沥,都是愿意愿赌服输的,可万一要是下面的人生了乱子,还是要他们来拾的。
萧容衍守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几,想了半晌之后凯扣道:“既然达周不愿意质人于燕国,那便换个说法,换个名目……”
王寒冰一时间没有能明白萧容衍的意思,起身对萧容衍长揖一拜:“还请王爷赐教。”
“既然划了城池,要以这些城池来赌国,那达周必定要派人前去监管……以防我们燕国在其中做守脚!”萧容衍抬头朝着王寒冰看去,见王寒冰眼眸一亮便知道王寒冰懂了他的意思。
“王爷所言甚是!”王寒冰敬佩萧容衍的才思,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达周皇帝要派人去监管,自然是要派他信得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