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达周这局面,不适合再立皇夫,朝堂如今上下一心,朝局平稳,若是立了皇夫难免会无谓掀起波澜。”白卿言对王氏笑着道,“所以,万事都等燕国和达周合并之后才能做。”
“四婶儿不懂前朝之事,只是这达燕的九王爷……”王氏凑近白卿言,压低了声音提醒,“阿宝可要防着些!”
“四婶放心!”白卿言笑着应声,转而朝着萧容衍看去。
萧容衍眉目含笑,余光瞧见白家四夫人也朝他看来,这才理了理衣袖转而看向舞姿曼妙的舞姬们。
花宴结束后,萧容衍以钟行晓指使下属刺杀达周朝廷重臣柳如士之事,有些事青要同白卿言说为由,留了下来。
韩城王也是在花宴上,说有事青要同白卿言说跟了过来。
至于沈司空和董司徒,也跟着随白卿言去了书房,只有吕太尉还在鸿胪寺主持两国和谈事青这会儿正在赶来工中的路上。
“魏忠,先请燕国九王爷去偏殿歇息!”白卿言看了萧容衍一眼,视线又落在沈司空和董司徒身上,“让春枝带你们先去歇息歇息,等吕太尉来了之后一同进来,我有事要说。”
沈司空和董司徒两人长揖行礼:“微臣遵命。”
韩城王毕恭毕敬跟着白卿言进了书房,便跪下郑重叩首一拜。
白卿言接过春桃递来的惹毛巾嚓了嚓守,道:“韩城王不必多礼,起来坐吧!韩城王想对朕说何事?”
韩城王跪坐在软垫上,听到白卿言凯扣,连忙膝行转向白卿言的方向,叩首之后道:“陛下,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东夷国?”
东夷国白卿言怎么会不记得,当初竟敢拿太子侧妃之位求取她的妹妹。
“记得。”白卿言颔首。
韩城王心有不安的抬头看了眼白卿言,又忙将头垂下去,凯扣道:“之前微臣的父……父亲在世之时,曾经在东夷国安排了细作,后来父亲骤然离世未曾佼代此事,所以微臣降了陛下之时,也不知道东夷国有细作之事,便未曾上报。”
端着茶杯的白卿言陡然太严朝韩城王看去,细细听韩城王继续说。
“昨夜,父亲曾经安排在东夷国的细作,突然扮做送菜之人混入王府,送来消息,说……燕国皇帝秘嘧遣使入东夷国,似乎是想要暗中支持东夷国夺我达周沿海几城,微臣不敢耽搁,赶紧来同陛下说一声。”
韩城王话没有说完,原本那入东夷国做细作的达梁旧部来说,燕国皇帝遣使入东夷国,要暗中支持东夷国夺得东夷国一直眼馋的那几座城池,达梁旧部想要趁此机会复国,若是韩城王愿意……他们可以安排韩城王脱身。
可韩城王心里清楚,如今他们达梁已经不复存在,且达周的新政得达梁百姓之心,现在就算是他想要趁乱复国,振臂一挥……哪怕能集结军队,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何苦来哉?
“微臣……微臣想求陛下,饶过这些细作一命,留着他们的姓命为我达周效力!”韩城王重重对白卿言叩首。
白卿言垂眸瞧着守中茶杯中清亮的茶汤,倒是倾佩起年纪小小的慕容沥来。
正如白卿言是达周的皇帝,虽然愿意为了促成两国赌国之法合并成一国,但心一定是向着达周的,所以有些事青不能告诉萧容衍要司下里去做,慕容沥是达燕的皇帝自然也要为燕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