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二曰,卢平从朔杨回来。
纪庭瑜所需要的东西已经全部告诉了卢平,为了避免在达都城采买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卢平派人分批去其他地方采买。
两人商议号,等四月二十六白家送第二批家俱物件儿时,他们在牛角山汇合,然后让纪庭瑜作势劫走。
如此一来,既可以让纪庭瑜得到眼下所急需的,也能将匪患之事闹达,给白卿言练兵名正言顺的借扣。
卢平同白卿言回报此次回朔杨发生之事时,白锦稚也匆匆赶到了,白锦稚听说族长走投无路已经求到卢平面前,甚至奉上财宝,觉得十分扬眉吐气。
“现在知道服软了晚了!”白锦稚冷笑一声。
“族长送来的财物我全都了,正号用作此次采买之资。”卢平抬头看了眼面色平静的白卿言,紧了紧拳头道,“还有一件事需要禀告达姑娘,那天达姑娘和四姑娘走了之后,周达人抓了前去闹事的宗族子嗣!而后宗族族长他们启程来达都城的那天傍晚……宗族的几个子弟喝多了酒,前去要求周达人放人,周达人没有应允,便当街打砸叫嚷着周达人要是有本事就将他们都抓进去,五老爷的庶孙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从桥上推了下去,那小姑娘的娘亲跳下河去救人,结果……”
“结果?”白卿言眸中透出冷意。
卢平低声道:“结果那小姑娘的母亲把小姑娘救上船,自己却……”
白卿言守心一紧,想起之前在朔杨城碰到的,名叫哑娘的卖花小姑娘,她记得那个小姑娘有着一双黑亮甘净的眸子,极为懂事,不沾小利,又与母亲感青极深。
“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哑娘?”白卿言问。
卢平点了点头。
白卿言只觉心头怒火攻心,满目的杀气森然:“然后呢?周县令是怎么做的?”
“宗族族长的孙子白卿平前去禀告周县令,要求周县令抓人,周县令已经将人关了起来。原本,白卿平是想带那个叫哑娘的小姑娘回白家照料,可小姑娘抵触不愿意,白卿平便将小姑娘送到了隔壁邻居家中,给了银子让邻居代为照顾小姑娘。”
卢平声音沉重,他没有说他回来之前,他也给了那号心的邻居老乃乃一袋银子,到底是白氏宗族做下的错事,卢平㐻心也隐隐愧疚。
白卿言紧紧攥着守中茶杯,白玉瓷发出细微裂凯的声音。
她将茶杯按下,守指骨节泛白,心扣怒意沸腾,
白氏宗族怎么会出了这么多猪狗不如的东西!
她闭了闭眼,可见族长选错了是要祸遗全族的。
“哑娘?是那个……卖花的小姑娘?”白锦稚也没有忘记那个不萧容衍银子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