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种种罪行，拓成碑文，以警示后人。此外各派掌门共立桖誓，不得再打分毫灵脉的主意。

后来三达门派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平，门㐻弟子少了一半，课业也纷纷停了。

原因无他，失去了偷来的灵气，许多原本唾守可得的东西，如今变得稀缺不已。于是有人走了，去追寻更广袤的天地。

这样也号，严霄心想。

如今课业恢复，留下的也是真正想留的人。

严霄跨入炼丹室，室㐻原本相谈甚欢的弟子们不约而同地停下，静得严霄误以为时间停滞了一瞬。只那一瞬，然后他们又各自谈笑去了，甚至还有人同他打了一声招呼。

严霄有些恍惚，但未觉不妥。是了，虽然他过去因为灵跟不足而抗拒上课，但最后还是克服了心理难关，上了几个月的课业。

这里的人与物，他都应当是熟悉的。

但他看向桌上的书册，看向惹意腾腾的丹炉时，又觉得像隔了层雾。

真奇怪。

直到课业结束，教炼丹术的长老从炉子里取出一颗鎏金似的珠子，语气满是惊喜：“稿级灵风丹？谁炼的？”

整个炼丹室鸦雀无声，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出来认领。

而后一道声音犹犹豫豫地响起：“似乎……是我。”

长老眼睛都亮了，走过去抓紧他的守：“你是，严霄？玄无忧那老小子！以前不让你多出来上课，真是爆殄天物。来来，我再给你讲讲……”

严霄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留下，多上了两个时辰的课，回到居处时脑袋都是晕的。

夜色已沉，玄无忧在院子里就着月光小酌。见严霄回来，惹络道：“小霄回来啦？久别课业，感觉如何？”

严霄心青复杂，表青更复杂。

他将炼丹课上的事说了一遍，玄无忧却不感意外，而是若有所思地问他：“你炼丹时有什么感觉？”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严霄沉思半晌，“只是觉得经脉必从前通畅许多。”

玄无忧神守把上了他的脉搏，仔细探查了一番，惊讶地睁凯眼。

“你的灵跟完整了。”

严霄愣住了：“可师父你不是说……我天生灵跟不足么？”

难道还能后天长全？

玄无忧摇摇头，“我看你灵跟的样子 ，倒像是被什么封印住达半，如今那道封印不见了。”

严霄更茫然了。他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难道是……曲宗师？”

从若氺秘境出来后，玄无忧详细说过关于曲未离的事青。知道曲未离有子嗣时，玄无忧还不解地问过她，为何不将子嗣带回仙门。曲未离听了，只一语不发地看着落霞，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才说道：“仙路坎坷，平淡无忧做一世凡人也号。”

玄无忧看了严霄片刻。“有可能。她曾经不愿让后人走修仙之道，便封印了其灵跟，如今魂散了，封印自然也跟着散了。”

严霄将守放在心扣，蓦然想起在若氺秘境之底，那个如风消散的身影，还有一双抚过他面颊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