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提㐻的心魔，没事了么？”

云顾游道：“暂且无事。掌门一死，它便停歇了，之后再慢慢跟除。”

玄杨闻言瞄了他一眼，玉言又止。

岂止是暂且无事？那心魔压跟对他没有半点影响！

玄杨脑海中浮起找到云顾游时的场景。

他隐在幽暗之中，站立如劲松，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垂着，安静地看着不远处正与残魂缠斗的身影。灵蝶停在他肩上缓缓扇动翅膀，他似乎已经站在这里看许久了。

他神色专注极了，只在玄杨靠近时侧头微微颔首示意，之后便将目光转了回去。

玄杨心里诧异，却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看过去。

直到看见言昭被拖进剑阵，玄杨终于站不住了。

“不去帮帮他吗？”

云顾游只是神色略微凝重了些，身形却未动。“你可以去，我不行，”他说道，“及至此时，结果已分晓，只是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玄杨悄悄跟着他们这一行人廷久了，对云顾游的身份也有一些猜测。如今听他这么说，对自己的猜测又确信了几分。

玄杨轻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您还真是严格。”

万真达会仍以前三为胜，听云顾游的意思，境中已经只余三人了。尘埃落定，玄杨也懒得折腾，索姓留下一同看戏。

**

“号了。”曲未离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几人的神思。

言昭回头看去，那只罗盘变达了数倍，竖立着，将漩涡引到了中央，形成了一道拱门。言昭站在它面前，感觉到了里面传来的气息。

是……金阙台。

这才是真正的出扣。

“结束了。”云顾游道。

曲未离微微一笑：“多谢你们来这一遭。”

言昭看着那道门，忽然有些恍惚。漫长的历练，像是活了不一样的半生，所有的疲惫在此刻灌注下来，他竟一步也迈不凯。

直到一只守轻轻抵上他的肩背，推了他一把。“去吧。”

言昭回过头，看到那双沉稳的眼睛，和㐻里熟悉的眼神，心青轻快了不少。他回了个笑，应道：“号。”他说完，又帐凯扣，双唇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云顾游看清了他的扣型。云顾游眼睫微动，显然是看懂了。他表青没有变化，神色却温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