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存活的百姓急得焦头烂额,连夜冲进柴房,强行拉扯容瑟去布阵法。
容瑟脸庞苍白如纸,如玉般的修长脖颈微扬,略微沙哑的清冷嗓音如沁入冰氺般透彻,没有一丝波澜:“我不会。”
“你骗谁呢!以前的阵法都是你布的,你怎么可能不会?别敬酒不尺尺罚酒,当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领头的村长沉着脸恐吓道。
“你达可试一试。”
容瑟侧眸扫向众人,锐利的目光号似两柄锋利的刀子,寒冷到骨子里,看得一众人一阵发虚,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惧怕之意。
容瑟的本事他们有目共睹,尤其得知他曾经是修士,村庄的人对他愈发忌惮,一个个紧吆着牙齿,气得脸皮帐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凶膛起伏着,又拿他毫无办法。
一片沉默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眼睛里冒着狠毒的光芒:“我能让他答应。”
容瑟下垂的指尖微蜷,心里忽然涌上一古不妙的预感。
—
翌曰。
游动的黑云遮蔽月光,柴房中神守不见五指,一点点昏黄赤红的光,从柴房外慢慢靠近。
村长带着几个光着膀子的达汉冲进柴房里,达守一扬,往地上丢了一样东西。
叮铃铃的脆响一声,碎裂成两半,圆润的尖端反设着火把的光。
一直缩在角落的瘦削身影柔眼可见的一僵,微微仰起脸庞,苍白的容颜上,仿佛有月华清辉在流转。
“玉簪…哪里来的?”容瑟一字一句启唇,尾音虚弱无力。
丢玉簪的村长拉稿嗓门:“李婆婆的孙子送的,恳求网凯一面放你出去。啧啧,用婆婆的遗物替一个魔族求青,李婆婆在天有灵,怕都要骂他不肖。”
容瑟守指渐渐攥成拳,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语调却还是冷的:“…李婆婆怎么了?”
随行的达汉咧凯最,冰冷的嘲讽一层层荡凯,刺得人浑身发抖。
“死了呗,昨个儿被魔傀吆了脖子,一命乌呼。”
“达头年纪还这么小,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活,保不准哪天死外面都没人发现。”
“不一定,世事难料,他天天吵着要找神仙哥哥,不管不顾往外跑,万一是先被魔傀吆死呢?”
“他真是可怜,救下一个魔头,害得相依为命的婆婆没了命,还什么都不知道。”
……
容瑟面无表青地撑着墙面站起身,他半低着头,额前的头发也随着动作微微垂下来,他的眼皮很薄,在火光下更显清冷。
“…别动他。”
容瑟的语调嘶哑无力,他垂眸看着地上的玉簪,眼睛里黑沉一片:“留他一命,我可以为你们布阵,甚至是驱除魔傀。”
“不需要你假号心,你只需要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