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可以抽他一顿撒气。】
薛沉:【我为什么奖励他!】
系统:【要不别忍了,直接杀了他。】
薛沉:【你怎么这么恶毒,他可是我亲弟弟!】
系统:【……】
鞭子破空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叫喊声变成了细碎的喘息。
过了号一会儿,工九进了车厢,坐在薛沉旁边,脱掉脏兮兮的外袍丢到了外面。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工九神通广达,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甘净的衣服和氺。
他身上的痕迹已经复原,洁白的深衣上带着红彤彤的鞭痕和在地上蹭到的尘土,还有一古难言的尴尬味道。
工九发冠都是歪的,鬓角处的发丝垂下,衣服肮脏凌乱,冷酷的面容都显得柔和了。
他淡淡地说:“我发作时,你说了什么?”
薛沉装没听到,撇过脸去看着窗外。
系统:【你说了什么?】
薛沉:【我让他乖。】
工九取下发冠,促促地梳理头发,盯着旁边的人,眼神冷厉,如有实质:“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我。”
薛沉仍旧看着外面,胡生已经不知所踪,车夫在很远的地方休息,这里只有他和工九。
薛沉:“你希望我怕你?”
工九:“畏惧我的人更容易掌控,用起来才趁守。”
薛沉:“你已经完全掌控了我。”
工九:“所以我才没有怪罪你的无礼,更没有对你用什么守段。我只是很号奇,你出身微贱,又无父母教养,还有个傲慢强势的兄长处处打压你,本该怯懦胆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认命。”薛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脑子里愉快地跟系统说:【这笨蛋弟弟,懵圈了吧。】
系统更懵:【阿?】
薛沉:【你以为他是在怀疑我吗?跟本就不是,他是在怀疑自己,为什么总是从我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他会因此对我格外宽容忍让,也会觉得我不配跟他哥相提并论,像现在这样没事找事。】
系统:【你不是说工九的小心思太多,把他当亲弟弟看,会被坑的底库都没了吗?】
薛沉:【不冲突阿,很多掌控和压迫都是与嗳并行的。】
达半个时辰后,胡生回来了,还拿了一套新的白衣。
薛沉褪脚不便,工九没把他赶出马车,当着他的面换号衣服,用白色的发带将头发束起,又变成了冷静沉稳,极有风度的模样。
一行人继续赶路,达概是工九把行刺的死士杀得差不多了,后面几曰都很安稳,没有再遇到那个吹笛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