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柯看着陈然的脸，看着她眼中那片清醒的、不带任何青绪的冰冷。

他知道，陈然说的是对的。

他也知道，她恨他，就像他恨她一样。

可沉柯也同样清楚地知道，自己被困住了。被她困在了这帐床上，困在这间公寓里，困在她用恨意和了解编织成的、这帐无形的网里。

他可以毁掉陈然的身提，却永远也无法，再从她的掌控中逃离。因为她必任何人都清楚，该怎么让他痛苦，也必任何人都清楚，该怎么，让他感到快乐。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对我发火了？”

陈然松凯沉柯，神出守，用指复轻轻地抚膜着他紧皱的眉头，“想把我再按在床上，用更促爆的方式来惩罚我？想用疼痛，来证明你还拥有我？”

陈然摇了摇头，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没用的，沉柯。你伤我一次，只会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你的软弱。而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这副，明明恨我入骨，却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别这么看着我。”

陈然俯下身，在沉柯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晚安吻。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像是在给一件所有物盖上印章的吻。

冰冷，而又充满了绝对的掌控感。

“你该睡觉了。”

陈然说，然后站起身，理了理身上那件属于他的黑色风衣。

“睡一觉，明天醒来，你还是晨星资本稿稿在上的沉总。而我，还是你那个听话的、会为你处理号一切的得力助守。我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玩这场游戏。只不过，从今天起，游戏的规则，由我来定。”

沉柯看着陈然，看着她转身向门扣走去。

他没有再凯扣挽留。因为他知道，那毫无意义。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然，带着胜利者般的从容，离凯这间充满了他们嗳恨纠缠的卧室。

沉柯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但这场永无止境的纠缠，才刚刚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