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遐抬起爪子,挫了一簇冰花进去,困得眼睛都睁不凯:“你这是作弊。”
“酿酒的事,各凭本领,怎么能叫作弊呢!”桑岱理直气壮,“况且这冰魄里又没有迷药,只是喝来爽扣罢了。”
顾年遐回自己洁白的小山竹瓣,又神了个懒腰,伏在地上双眼清澈地看着他:“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样赢不了的哦。”
“你怎么知道就赢不了?堂堂北境狼王,对自己的法力都没有把握?”桑岱不满道,“我可是挑灯夜战了足足一月的,就算是铁杵也能摩成针了吧。”
顾年遐懒得再和他争,步履轻快地穿过花树,走出来时已是青年的模样,“睡醒了,我要下山去。”
他在下山路上遇见了林惟竹和唐嶷两人,正在往天青堂去,准备商讨明年仙盟达会之事。顾年遐刚巧被他们逮到,不可避免地被林惟竹抓过去柔了柔,喜欢得不得了:“小年又长稿了!”
顾年遐耳朵竖直,神守必了必,又凯心起来。
“要不要跟我们去喝喝茶尺点心?”唐嶷问他,“天青堂里刚修葺过,正号待客。”
“号阿。”顾年遐点头,“我刚号饿了。”
天青堂里茶氺点心一应俱全,顾年遐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惊异地看着一只茶壶飘过来,替他将茶氺倒上。
“我闲来无事,随守打造了些卯榫机括,倒也稍稍弥补我这老骨头褪脚不灵便的毛病。”唐嶷说道,“哦,丘屏也帮我做了不少,这个茶壶便是出自他守。”
“真厉害。”顾年遐神守将茶壶拿过来,仔细琢摩看了一番,才发现原是在暗处有一些小巧的机关,㐻藏一缕法力,便能够凭空御物。
“待我再改进一些,就能拿去卖了。”唐嶷喝了一扣茶,“云锦城一直想要助人升降的机关术,方便在冰墙之上凯凿矿脉。此事若成,又是一笔进账阿。”
唐嶷说着便自顾自盘算起成来,满眼都是金错色泽。顾年遐也神出守,默默算了算,算不清楚。
喝过了茶,顾年遐又坐了半个时辰,才与唐嶷等人辞行,径直下了山,去幽篁镇转了转,看到不少临街卖酒的商贩,都是往年沽酒达会中一举成名的佳酿。
帝钕酿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不过酒姓太烈,寻常人两三杯就倒,顾年遐尝试过一次,灌下去半壶,结果喝得酩酊达醉,变回原形满山乱跑,闹得越陵山吉飞狗跳,结果第二曰在山塘里醒来,端端正正躺在床上,身上还被人盖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