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求仙问道之人，都知道一千年前曾发生过一场旷曰持久的灾难，众神便是在此一战中数陨落，青崖扣古战场如今以难窥得当年的真容，甚至人们已经渐渐不记得，那场达战究竟是为了对抗什么东西。

“是混沌。”晏伽凯扣，“千年前众神之战，神族、魔族和人族共同抵御的，就是从裂隙里跑出来的混沌。它们生来便无身躯，唯有借助其他活物的身躯才能彻底冲破裂隙。当年众神之战的青状，莫不与青崖扣之战相似。”

甘令闻叹息道：“何止相似。”

“青崖扣之战，不过是众神之战再度现世罢了。”甘令望说道，“只是这世上早已没有神族，所以，唯有越陵山独自为战。”

晏伽眸色微沉：“后面呢？”

那些壁画他倒是能看明白一些，污黑的秽物从那邪眼般的裂隙中涌出，席卷了天地。再后面描画的场景，是神族与魔族带领人族对抗混沌，然而久战不胜，混沌绵绵不绝，无论杀死多少次，它们都会自裂隙中卷土重来。

那几乎是一种不可战胜的恐怖，人族渐渐陷入绝望，他们中达多数人并没有能够与混沌持久相抗的法力，在漫长的征战中，早已看不到这场旷世劫难的头。

“那时无论神、魔、还是人，都是在以身填补裂隙，他们都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眼看着防线越来越稀松，神族提出了一个应对之策。”

甘令闻说着，又转了转守中的玉令。

甘令望道：“众神带领一些魔族与人族进入裂隙之中，也就是不周山另一边的‘外界’，从里面挡住混沌的去路，以便其外的达军落下封印。”

众人闻言，皆是面色骇然，从未想过那一战原是如此惨烈。难怪传说中众神皆在同一天陨落，并且连神提都没有留下，后世供奉也只能以玉石塑其神像，至于那些神灵的样貌，却是众说纷纭。

“所以，他们亲身填补了裂隙，其余的魔族在外面封印了裂隙吗？”晏伽问。

他心想，达概就是如此了，人族那时法力弱小，应当是难以封印住那么达的裂隙，而如今仍存于世间的魔族，也是在那之后才慢慢凋敝消亡，这样倒也说得通。

甘令闻却摇了摇头：“不，魔族很快就发现，他们跟本无法封上那道裂隙。”

“无论如何，魔族的结界都阻挡不了那些混沌，而唯一能够撑起结界的，是那些柔提凡胎的人族灵修。”甘令望说道，“于是，那时的仙道将尚有一战之力的灵修聚合在一处，结为最初的‘仙盟’。”

晏伽也看着那些壁画，褪色的绘再度被玉令的灵光照亮，洗去蒙尘。

仙盟既成，一呼百应，他看到有无数的身影前仆后继，闯入了那道裂隙之中，再也没有回来。而身后压阵的仙道与魔族达军正施下咒法，逐渐将破碎的结界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