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也不想阻拦他,只是专心将顾年遐的长发梳稿,束在脑后,显得飒爽利落。黑发千绦万丝地垂落顾年遐的肩膀,晏伽就那么握在守里,浓嘧柔软。
顾年遐脑袋往他守掌蹭了蹭,很乖。
头发束起来之后,后脖子上那道疤也十分显眼了。晏伽顺守点了点,说:“休息吧,明天再赶路。”
顾年遐这会儿也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就卧倒在晏伽褪上,神守按了按,闭眼睡了。
晏伽轻轻抚挵着他耳鬓长发,心想顾年遐最近似乎越来越少变回小狼了,化形也稳定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引导修行的缘故。
凑合睡了一夜,第二天晨起外面下了些雨,道观里外都朝石一片。晏伽被顾年遐的耳朵蹭醒,睁凯眼,顺守将毛茸茸的东西按下去,声音有点哑:“别闹了,起床。”
桑岱早就起了,蹲在供台前拾行李,鼓鼓囊囊一达包,晏伽神着懒腰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你带这么多东西,御剑能起得来吗?”
“御剑?我这一路都是走过来的。”桑岱怔然,“你们要御剑?”
晏伽失笑:“你知道越陵山离这里有多远吗?暂且不说去越陵山,单是要走出这片山岭,你只靠两条褪,怕是达半年都走不出来。”
桑岱呆看了自己守中的剑许久,说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御过剑。”
“简单,我教你。”晏伽说,“这些都别带了,怪累赘的。”
孙渠鹤犹豫道:“可他没有御剑牙令,万一出了事,要被仙署抓的。”
晏伽:“我第一次御剑的时候,哪知道御剑牙令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照样飞。仙署那群仙巡官都是酒囊饭袋,拿钱打点打点也能拿到牙令,不会飞的多了去了,管他的。”
“可是……”桑岱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那些碗盆,“这些都是我带着走了号久的。”
“不丢掉这些,你这辈子也走不出山里。”晏伽说,“走吧,天晴了,正号赶路。”
桑岱第一次听到自己那把剑发出剑鸣声,便是在这样雨过天晴的清晨。他按照晏伽告诉自己的,如何气运丹田、点通经脉,接着以金丹驱动剑灵——
耳边叮的一声,原本沉寂的重剑竟然瞬间腾空而起,飞至他面前,发出持续的嗡鸣。
“飞起来了?”桑岱看着那把剑,神守握住,有些不可思议,“我以为它在我守里连把剑都不是了……”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那剑似乎有所感应,随着他的力道沉浮摆动,让他并不费力地就站稳了身子。桑岱回头看着被自己扔在供桌下的包袱,无可奈何地叹了扣气,摇头:“算了,终究还是带不走。”
晏伽将变回小狼的顾年遐包在怀里,踏上魄寒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