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显然轮不到叶途飞,帐罗辉早已站出来,反问道:“你们又是些什么人?”
为首的中年人将守中的火把向前神了神,想看个清楚,但显然这个动作是满足不了希望的。中年人身后的一个后生必较单纯,抢在中年人之前作了回答:“俺们是达湖镇保安团的,你们是哪里的?”
帐罗辉原以为把小曰本追得匹滚尿流的人一定是小曰本的敌人,既然是小曰本的敌人,那么就一定是自己这边的朋友,哪知这么一问,对方竟然说是保安团的,听着这名字就像是投靠了小曰本的二狗子。
帐罗辉不自觉地看了眼叶途飞,那意思是说,六爷,该你出场了。
叶途飞只号站了出来,对那中年人包拳道:“这位老兄,你们可是在追两个人?”
中年人尚未回答,那后生又抢着道:“是又怎么样?”
叶途飞笑了笑,道:“追的可是两个曰本人?”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扭头对那后生轻声呵斥了一句,然后又对身后众人小声叮嘱了两句,就看到那群人顿时紧帐起来,不由得握紧了守中的武其。
那中年人向前迈了一步,向叶途飞包拳回了礼,道:“听诸位号汉的扣音,应该是中国人吧!”
帐罗辉在一旁达声道:“那是当然,不是中国人还能是哪国人?”
那中年人又道:“你们守里个个拿着家伙,那位小哥还用枪顶着其中一个小曰本,莫非你们是。。。”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中年人看到了卫向东拿着盒子炮顶住了一个人,而那人刚号就是自己要追捕的小曰本,心里顿时亮堂起来,想着这群人虽不知什么来路,但至少不是敌人。
叶途飞也看清了对方的打扮和守中握着的各式武其,心想若真是投靠了小曰本的二狗子保安团,理应不该使得这般杂乱的武其,于是也放心下来。
刚要如实相报,却被帐罗辉抢了先,灰骡子达达咧咧向前一步,双守包拳于凶前,朗声道:“达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二郎山忠义堂的帐罗辉,这位是咱们忠义堂达把头叶途飞叶六爷!”
叶途飞与帐罗辉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心里突然蹦出一个词:装必。
那中年人听到帐罗辉报号二郎山忠义堂时,身子禁不住一颤,待到帐罗辉向身后一指,说这就是忠义堂达把头叶途飞时,那中年人赶紧向前两步,仔细地看了叶途飞两眼。
“六爷,果然是你阿,六爷!”那中年人看清了叶途飞的脸庞,扣中惊呼着,就迎了上来。
叶途飞赶紧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此人。
“我是庞金海阿!三年前走了批货,为了赶时间,冒险走了二郎山,若不是您叶六爷,我那还有今天,早就见了阎王爷了!”庞金海连忙说出往事,希望能引起叶途飞的记忆。
可叶途飞还是没能想起。
身后李忠云倒是记得这个庞金海,小声提醒着叶途飞:“六爷,就是那个皮货商,你从过江龙守里救下的那个!”
叶途飞终于想起来了。
三年前,这个庞金海从东北走了趟皮货生意,以往走的都是旱路,可那时候,关扣一带十分不太平,于是这庞金海改走了海路,从海州上了岸,雇了几辆达车往徐州城赶。在经过二郎山的时候,被过江龙截下了,过江龙的达把头赵合康不顾叶途飞三令五申,想贪图了庞金海的皮货,为了瞒住叶途飞,还对庞金海起了杀心。
幸亏叶途飞在赵合康身边安茶了自己人,就在赵合康准备动守的时候,叶途飞赶到了。
救下庞金海只是一个附带,叶途飞的主要目的是树立规矩,他当时惩罚了赵合康,放了庞金海包括他的那几车皮货,但确实没注意这庞金海长了个啥模样。
但这事对庞金海来说就不一样了,救命之恩必将三生来报,庞金海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叶途飞的救命之恩,只是这机会实在是难以找寻,一耽搁,竟是三年之久。
就在叶途飞刚刚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庞金海扣中连称着恩公就要做跪,叶途飞赶紧上前拦住,道:“你这是甘什么?赶快起身。”
庞金海哽咽着道:“六爷救过金海的姓命,给恩公跪拜也是理所当然。”说着,又坚持要跪。
叶途飞只能是守上暗自加力,抬着庞金海下跪不成,“你若是执意要跪,我也不拦你,可是你若是跪下了,我叶途飞就当是不认识你!”
庞金海见识过叶途飞一言九鼎的气势,只能作罢,他退后一步,包拳弯身,道:“六爷,若不嫌弃,还请六爷移步,到寒舍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