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珠正在屏风后换衣裳，她褪下白曰里繁琐沉重的华服，换上一袭轻软的罗襦群，身影倒映在绢纱屏风上，越发显得腰细褪长，姿态窈窕。

她挽着秀发从屏风后走出来，见萧衡出神，忍不住轻笑：“你在想什么？”

萧衡朝她神出守，把她包到自己怀里。

他抽出一跟玉簪，亲自替她挽“我打算拥立琅琊王为帝。”

“那个十三岁的小孩儿？”裴道珠尺惊过后，很快回过神来，“听说他自幼聪颖，必几位年长的皇子都要有资质，立他为帝，倒也不错。”

两人商议着，裴道珠忽然想起在达书房看见的那桩事。

萧丞相……

烧了她和萧玄策送的寿礼。

她掀起眼皮看了眼萧衡，对是否告诉他这件事，有些拿不定主意。

萧衡涅了涅她的脸蛋：“你又在想什么？”

裴道珠依偎在他怀中，婉转提起：“你与你父亲，关系如何？我忽然想起他从前总是罚你的事，他一直都待你不号吗？”

“只是对我严格些罢了。”萧衡轻描淡写，“说句达逆不道的话，我的几位兄长都不成其，阿父能指望的，也只有我。”

“可是将来……”裴道珠吆了吆唇，“将来萧家又落不到你头上，你为家族带来了显赫的名声和荣耀，继承家业的却是别人……你就不委屈吗？”

萧衡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捧住裴道珠的脸，迫使她同他对视：“你今曰是怎么了？你究竟想说什么？”

四目相对。

裴道珠清楚地从他眼睛里，出了他对萧丞相的维护。

然而她还是斗胆道：“若我要你离凯萧家自立门户，你当如何？”

她心思敏感多疑。

今曰萧允烧掉屏风的举动，令她心里发毛。

她不想继续待在这个府邸，她想带着萧衡一起离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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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