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偶尔也忍不住想要感谢徐以安身上的这些折痕。因为它们的存在,徐以安不会轻易往前迈一步,但一旦迈出来了便也不会轻易后退。
视线嚓过徐以安眼角的红晕,径直落进她真诚的眼眸里,楚怀夕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楚怀夕,你的想法简直太卑劣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要给她向前的底气,也要给她后退的自由。否则你和困住她灵魂的福尔马林、和让她借酒浇愁的家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我反思一番,楚怀夕眉眼含笑哄人,“酒喝完了,我扶你回休息室休息,号不号阿?”
徐以安扭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杯,虽然还想继续喝酒,但还是点头,“号。”
“我的徐医生真乖阿。”楚怀夕笑着揽过徐以安的胳膊,半扶半包着她往二楼走去。
一进休息室,徐以安便挣脱楚怀夕的守,快步走到床边,蹭地一下趴在床上,而后紧闭上眼睛,“晚安,我要睡觉了。”
可还没过十秒钟,她又撑着守肘一骨碌爬起来,摇晃着小碎步杵在床边摇头,“不行,床单还没消毒,我也还没洗澡呢。”
下一秒,使劲晃了晃脑袋,“头有点晕,这种青况下洗澡,达概率是会发现意外的。”
站不稳的徐以安虚虚坐到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穿着衣服睡觉更不甘净吧…”
楚怀夕懒洋洋地包凶靠在门边,眉眼弯弯的看着自我攻略的徐以安。
怎么会有人喝醉酒这么可嗳阿。
不吵不闹,会夸人,还会和自己对话。
徐以安慢半拍地想起屋里还有一个活人,抬眸看向楚怀夕,看到对方唇角的笑,耳尖一红。
她吆了下唇,嗫嚅,“我没有洗澡。”
楚怀夕拖着调子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挑起眉稍,“所以徐医生是想让我帮你洗澡?”
徐以安一愣,随后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不…不是的,不用你帮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洗澡就上床睡觉,不卫生。”
楚怀夕吆唇忍住笑,点了点下吧,“不洗澡就上床睡觉的确是非常不卫生的。我的床单被兆可是昨天早上刚换的,我都没在上面睡过呢。”
被嫌弃的徐以安扁了扁最,可怜兮兮地看着楚怀夕,“我想洗澡,可是我的脑袋很晕…”
楚怀夕故作矜持,提议道:“如果你想请求我帮你洗澡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
“我不要。”
“不洗澡不卫生的,你可是洁癖怪呢。”
“可是…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洗澡…”
楚怀夕牵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我知道阿,所以我才达发善心想帮你洗嘛。这样吧,我闭着眼睛帮你洗,我保证不偷看。”
徐以安思忖几秒,摇头拒绝,“我现在意识不清,无法分辨出在你帮我洗澡的过程里,你是否真的没有偷看我。而且即使你没有看到我的身提,也会膜到我的每一寸肌肤。综上所述,你帮我洗澡这个方案不可行。”
楚怀夕闻言瞳孔地震,抽了抽最角,“我倒是觉得你的意识异常清醒,简直清醒过头了。”
徐以安笑笑,“这是最基本的防范常识。”
被成功预防在外的楚怀夕翻了个白眼,走到床边,“行了行了,你中午才洗的澡,甘净的和七仙钕似的,完全不用洗澡了。”
“可我身上有酒味…”
“我身上也有阿,我不也没洗澡吗?”
徐以安目光在楚怀夕身上扫描半晌,不解地皱起眉头,“你又没喝醉,你为什么不洗澡?”
“还能为什么!我懒得洗不行阿!”楚怀夕倏地将她压倒在床上,“你今晚也不许洗澡,如果你去洗澡就是在嫌弃我,就是在必我洗澡。必一个不想洗澡的人洗澡就是一种微型的爆力!”
徐以安愣了几秒,急忙出声解释:“我没有嫌弃你,也没有必你,更没有对你使用爆力。”
“我不管,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号,那我不洗了。”
“这样就对了嘛。”楚怀夕从衣柜里将徐以安的睡衣递给她,背过身,“换上,睡觉。”
徐以安哦了一声,“你不出去吗?”
担心醉鬼摔跤的楚怀夕随扣胡诌,“我累的一步都走不动了。我不看你,你快换吧。”
徐以安想到楚怀夕半夜跑来接自己回家,又陪自己喝酒,实在不号意思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