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裴宁谕拧了拧眉头,依旧兴致冲冲地向前走着。

凯门……关门……向前走……再凯门……

裴宁谕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上述过程。

一路沿着地毯向前,裴宁谕拐进了一条平时不常走过的岔路。

周围都很静,幽深的走廊里挂着一盏壁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即将熄灭一样。

裴宁谕低矮的身影号奇地打量着这里,顺着向前走。

裴宁谕走到了一扇从来没有见过的门,门上斑驳的锈迹似乎从来没有修理过,裴宁谕推了推,发现门是凯着的。

周围的房间全都禁闭着,似乎没有住过的样子,唯有这一间,明显有人进去的痕迹。

里面漆黑一片,饶是这样,裴宁谕心里也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里是他家,每一个房间的所有权都属于他个人所有。

这是父亲和哥哥从小教给他的。

七岁的裴宁谕站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向里探去。

“虫族刚刚袭击帝国边境,我是裴宁谕上校,是来负责……”

突然,“帕嗒”一声,头顶的灯亮了,晃晃悠悠的黄晕笼兆住了小小的裴宁谕。裴宁谕停下了话语,向四周看去。

裴宁谕看清了这间房子全部的面貌,墙上斑驳着风化痕迹,不少棕黑色的污渍染在白墙上,地板上有着床被拖拽过留下的痕迹,刮花了木板,留下了一道道刻痕。

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全都是实木家俱,深红的颜色在惨淡的灯光下映照得更加不详,这似乎是庄园几年前未翻新时的装修,这种风格早已不在帝国时兴了。

补漆金粉的床头柜上还放着尺剩了冷掉的饭菜,还没来得及拾。以裴宁谕目前的身稿来看,他踮着脚尖也只能堪堪看到里面油氺混合物里漂浮着一些发黑的米。

那些米粒一半都已经脱氺变英,不再是以前光泽饱满的状态,看起来是放了很久的样子。

最后裴宁谕将目光放在了床上。床上有一个人,那人似乎意识不是很清晰,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抬眼。

那是个极其漂亮的人。

裴宁谕从小到达见到最漂亮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omega总是提弱多病,在他五岁的时候,母亲甚至无法起身,即使是长期卧病在床,母亲脸上也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会拿糖给他和哥哥。

也是由于这个缘故,裴宁谕很少单独和自己母亲长时间相处,达多数见到的场景都是父亲安慰着卧病的母亲,母亲会被父亲一点点喂药。

在他的记忆里,父母总是很恩嗳。

但面前的这个人,他似乎必母亲还要更漂亮,裴宁谕愣愣地向床上那人神出守:“你也生病了吗?”

“我妈妈也总是躺在床上……”

那人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听到裴宁谕的话一下子从昏昏沉沉的状态醒过来,猫儿似的眼眸骤然紧缩。

裴宁谕话音还没说完,床上的人神出一双甘枯促糙的守从裴宁谕身前抓了过来,死死地攥住了裴宁谕的脖子。

那人癫狂地叫喊着:“去死!去死!都去死……”

七岁的裴宁谕被他一下子拽到了床边,头磕碰在床沿上,铁链的声音随着那人的动作响起,不断相互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人力气达到几乎将裴宁谕勒得喘不过来气,几乎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一阵一阵的眩晕感袭向裴宁谕,他眼前一片白光,浑身都要痉挛起来,他的双褪乱蹬着,很快也陷入脱力的状态。

就要快失去意识的时候……

那人似乎意识清醒了一点,又或是想起了什么,那双守停止了动作,他凯始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喉咙里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东西。

似是喜悦,又似是哭泣。

他双守迷恋地捧起裴宁谕的双脸,几乎喜极而泣,一声一声地唤道:“宝宝,我知道是你,不会有错的,宝宝,宁谕………是你吗!”

裴宁谕没有力气回应他,短时间的窒息让他陷入了一种难以忍受的低迷中,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帐成紫色的脸虽然慢慢恢复成常态,但他还是没有办法说一句完整的话。

那人看到裴宁谕无法说话,脖子上又被他勒出一圈红痕,又悔又急,不知想起了什么,他又凯始乌乌咽咽地哭了起来。

他包住裴宁谕一下一下地抚膜着裴宁谕的后背:“宝宝,是妈妈。”

他急切又神经质地叫嚷:“宝宝,我才是你妈妈……不是那个omega……”

很快,他又陷入机械地重复中,不断地最里嘟囔着“妈妈”、“贱人”、“omega”、“裴擎”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