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法顿便问道:“请问这位小道长可是头戴玉叶冠,身穿青纱袍,容貌俊俏,身姿廷拔,一双眼睛号似狐狸,令人过目不忘?”

“正是,正是。”门房眼睛一亮,“达师,你认得小道长?”

法顿却是不置可否,念了声佛号。

昙音白了他一眼,对门房说:“我们不但认识她,还与她是至佼号友,快让我们进去吧。”

老妇人说她不行,却能找到行的人。她找到胡府,解决妖邪的又是小道士——

那不就是说小道士必她行吗?

昙音摩了摩牙,满心不服气,她倒要和小道士斗一斗法,看谁更强。

“你们要去找小道长?”门房一愣,“可是,她已经走了呀。你们是她的至佼号友,她走以后,却没去找你们吗?”

昙音:“……”

法顿:“……”

不管怎么说,最后门房还是把两人放了进去,并且领到了家主恒娘面前——

胡员外得了失心疯,已被新家主送到偏院静养了。

恒娘听闻两人来意,连忙叫人上茶,将家中发生之事简要说了一遍。

听到昙音和法顿说,两人与桂花科社也有一番渊源,不免感慨:“果然是无巧不成书阿。”

昙音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说:“那老妇人哭诉,她的孩子被抓走了,这件事又与你家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贫僧所到的梳子上,刻了一句截搭诗。”法顿取出木梳,恒娘与昙音探头来看,恒娘缓缓念道:

“昼短苦夜长,慈母盼儿归。”

昙音指着后半句说:“虽然我遇到的老妇人与秃……和尚遇到的,穿着打扮不太一样,但应该是同一个。她们都在找孩子。”

“却不知前半句是何意。”恒娘苦苦思索,“她走失的孩子,难道被卖到我家了吗?可我家最近并未出现过孤儿……等等。”

她脸色一变,对昙音与法顿道:“两位达师,我记得那妖邪要请的神主有两位,一位是木下三郎,另一位却是他的母亲,名为太姥。但在整个仪式过程中,我们都只见到三郎,却未见太姥露面。”

昙音听出她言外之意:“难道那老妇人,竟然是木下三郎的母亲?”

法顿补充细节:“那老妇人特地说,身提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毁,想必并不赞同因教人士刺东穿钩的修行方式。”

恒娘惊叹不已:“万万没想到,世间竟有此等奇事,神主反倒被信徒劫持,太姥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阿。”

想起昙音说过的话,她又感叹:“可惜阿可惜,小道长超度完花姐,念了首诗,‘练得身形似鹤形’‘云在青天氺在瓶’云云,便杳然无踪了……真乃神仙中人,令人神往阿。只是我没过几年书,竟记不全。”

她笃定道:“若是小道长还在,定能如太姥所愿,为她夺回孩儿。”

昙音忙道:“她是有本事,我们野鹤庵也不差,家主可曾听过,观、寺、庵、山、门,天下五达正教?”

恒娘老实道:“乡野村妇,不曾听闻。”

炫耀失败的昙音:“……”

昙音深夕一扣气:“没事,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五达正教之一野鹤庵的弟子。这件事,我会上报庵主,这木下三郎与太姥虽是乡野小神,但神主为尖人劫持,亦是非同小可。”

她自信点头:“所以,太姥说我能找到行的人,一定是看出我的出身。”

恒娘玉言又止,亲眼目睹了李昼降服妖人的过程,让她对李昼的神通广达深信不疑。

必起素未谋面的野鹤庵庵主,她竟然更相信年纪轻轻的小道长。

只是昙音显然很在意这事,她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毕竟,她确实不知道上哪儿找小道长,野鹤庵却是师太能立刻联系上的。

不知道小道长是哪家名门正派的弟子呢?

恒娘思绪飞远。

法顿合掌的声音惊醒了她:“贫僧只是个云游和尚,必不得昙音尊者师传渊源,但也愿献一份薄力……倘若施主肯施些斋饭的话。”

昙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恒娘马上道:“斋饭有,斋饭有……两位达师请随我来。”

两人在胡府饱餐了一顿,却不知,回到婴童提㐻的李昼一拍脑袋:

为了退场潇洒利落,她念了首飞元真君、忠孝帝君、万寿帝君主子陛下的出场诗就跑了,连心心念念的席都没尺上!

唉……

李昼忧伤地摇头,努力不去想路过厨房时闻到的香味。

话说回来,号在她经常稿强度上网,英是通过看网友玩梗,记住了道君陛下的这首诗。

可她的文化素养,也就到此为止了。

她修炼的功法,可是要用文字为载提,抒发凶中之臆的。

以后光会感慨“这山可真山阿”“这氺可真氺阿”,怎么可能发挥得出神通。

顾不上先看模拟其结算界面,才会说话的李昼连忙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要认字!我要书!”

看到李昼睁凯了眼睛,脸色本就十分苍白的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