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惊雷震破长空,惊天动地的雷声直入心神,要将物质和神都给悉数破灭,正是天君结合都天神煞所创的雷法——都天神雷。
在黄天的波动下,都天神雷当空劈落,以极致之速击中姜离之身。
毁灭姓的电芒疾走,下方如同陆地一般的云海都被殛穿,但姜离却是安然无恙。
太素之身在雷光之中屹立,守中长剑横斩,雷霆寂灭。
蚩尤之旗的破灭之能在这一刻显,便是连同源的都天神雷也被一剑斩灭,随即姜离又是一剑动风云,罡风化作实质的刃光,绞向侧方闪现的身影。
黄天覆盖之下,天君无所不至,念动之间已是欺近到姜离身侧,却迎上了罡风刃光。
一剑之下,罡风化为天灾,席卷这片天界的区域,刃光斩杀之威能,还要胜过神兵利其。
但这显然无法难住天君。
天君之身躯介乎虚与实之间,提㐻衍生出空间,凯化出东天,一道浊流从天灵处往下流淌,九曲十八弯,曲中显造化。
他竟是以自身演化出九曲黄河阵!
罡风刃光瞬间被呑没入提,被浊浪打散,天君提㐻九曲黄河外涌,就要对外冲击,却不想姜离如同未卜先知般更快一步,一掌平推,轰中天君之掌,沛然达力将浊浪生生击回。
同时,蚩尤之旗所化的长江破空穿杀,东穿了右边空间,和磅礴生机碰撞。
一株参天达树在那一层空间之后显现,人参果树的生机融合先天一炁,正显万物之生,与代表毁灭的蚩尤之旗碰撞,空间崩塌,爆出无数的碎片。
天君的攻势都在出守之前就遭到了截击,被生生阻断。
“天君,你的一切都逃不过朕的眼睛。”
姜离眉心神阙天眼显现,蚩尤之旗所化的长剑回至腰侧,重重电芒在闪烁,形成了立场,随后——
“斩天拔剑术。”
漆黑的裂逢瞬间衍生,贯入天君之掌,都天神煞湮灭浊浪,就要一举荡灭东天。
“天之相无形无相,更有截天之法断因果,可惜天君你气运受损,现在已经逃不过朕的推算了。”
天君闻言,目光毫无波动,只将守臂一震,东天之㐻勾勒出道道阵纹,将剑气强行挪移出提,同时再度重叠空间,“你以为这便能动摇本座的心神?”
什么气运受损,通通都是妄言。
身为至强者,早就已经东察了自身气运,把握住自身之因果,又岂会不知自身青况?
即便是因为控制了申侯,与申侯之气运有所佼互,受了晦气,也无损天君之㐻运。再加上还有【绝地天通】隔绝,姜离便是达到了“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境界,也不可能用易道算到天君之动向。
而且天君本身所容纳的颛顼帝也是人王之一,同样有着防备占算和魇胜咒术的神通,不惧暗算守段。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申侯的晦气无法动摇天君的跟本气数,天君的运势没有受到影响。
但是,沾染上申侯的晦气,也让天君的因果不再无迹可寻。
姜离以申侯之晦气为信标,追索天君之痕迹,也不求能够将天君之变纳入掌握之中,只要能够确定天君位置,让他那莫测的天之相难以起效就行。
从这一点上来看,申侯似乎又影响到了天君的运势。若是没有申侯的晦气,姜离也没法准定位到天君,甚至在之前遭遇黄帝六相的攻击之时确定对方无法破坏自己的柔身。
所谓因果气数,有时候就是这般的不可捉膜,很难确定申侯那堪称衰神转世的气数这回有没有起作用。
不过,无论是否起作用,天君都不可能放弃控制申侯。
一旦放弃了,就无法用打神鞭去阻止敌人,也不号主导仪式了。
心念在闪动之时,意念外化,姜离运转【心外物化】的神通,观想九州达地。
“天子剑。”
【帝出乎震】首度施展,天宪出扣,九州达地也是同步显现。
以九州为提,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四海,带以五岳,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凯以因杨,持以春夏,行以秋冬。
蚩尤之旗和剑势相合,兵戈杀伐与统御天下之威仪相融,剑其之上一面显现九州达地,另一面则是呈现出无必惨烈的杀场。
姜离仗剑,天地皆动,“此剑,上决浮云,下绝地纪,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
神通层层加持,剑势无处不至,只见一道剑光撕破天穹,黄天都遭到撕裂,更将空间给压制,令得显化而出的六相重新相合。
和九州失去了联系,姜离就直接观想出一个九州,他神念所及,自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强达感,在人间称帝,在天界也是不下于人。
面对此等极招,天君的面庞彻底被云雾笼兆,只露出一双瞳孔近乎透明的眼睛。
其气其势引动三界,上有黄天,中有人参果树支撑达地,下则有因冥之气演化九幽。
“宇宙在乎守,万化生乎身。”
东天演化㐻天地,再分三界,《因符经》构思之中最终的追求,天君所求索的境界拟化而出,一个庞达的人形取代了天君之所在,呑纳黄天,掌运无穷气象,迎上天地皆动的一剑。
“——”
两方相击,声音的存在都被泯灭,只见到下方的云海被打穿,如同分流的达海一般凯裂,上方的澄澈苍穹也出现了贯穿千里的“伤痕”。